面对察猜挑衅,阮志明并不答话,双手飞快的结着各种手印,口中的咀嚼也越发卖力。我瞧着这两人这么闹腾心中不由的摇头,要是施法都像他们这么墨迹,还真不如一把手枪来的痛快,趁着他们这些法术前摇,一颗子弹比什么都干脆,这也就怪不得法术在这个火器横行的年代愈加没落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对啊?比如阿依娜,人家施法可没见到有什么掐诀念咒的啊?还有二黄,他们出手都是干净利落,从没见他们跟那些怪物,不管是尸兵还是妖怪抑或是所谓的神明,从来都是贴身肉搏,随没见他们有过什么施法的行为,但是火烧邪灵,化水为箭这些可是亲眼所见。
嗯..........!看来还是和个人修为有关,只有个人修为达到一定层次才会像二黄和阿依娜那样随手施为,根本不会像眼前这几个货色这么磨磨唧唧的整出一大堆事儿来。那么换句话说就眼前这几个货色不管察猜还是阮志明或者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仁善达布跟二黄和阿依娜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甚至相差几个档次都有可能。
正当我还在胡乱琢磨的时候,突见阮志明张口将口中已经咀嚼成糊糊的东西朝着面前几个兽骨喷了出去,而那些兽骨在被糊糊喷中的一瞬间突然开始凭空剧烈抖动起来,随着那些兽骨抖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些兽骨竟然片片碎裂,碎骨之间冒出丝丝黑气,飘荡半空慢慢凝结成一只只野兽模样,有蛇有猫有蝙蝠甚至还有一只乌龟和两只不知是狗还是狼的玩意儿!
随着那些黑影成型,阮志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着察猜一声冷笑:“老东西,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只要你肯认输,今天小爷我就发发慈悲,放你一马。”
望着凝聚半空的各种黑气组成的各种野兽,一旁观战的仁善达布和董明忠等人全都面露凝重之色,似乎都没料到阮志明会有这么一手,就连董明忠这边的冯道士也面露惊异之色,忍不住出声问道:“阮兄弟,这“百兽噬魂”之术乃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杜昂山不传之谜,自从十数年前杜昂山失踪之后再也未曾听说江湖之中还有人会此术,不知阮兄弟从何处习得此术?”
众人全都一脸殷切的望着阮志明,看来冯老道的问题也是众人全都想问的,就连仁善达布等人也是一脸凝重的望着阮志明。而全身蒙在斗篷里的察猜在听到冯老道的询问之后,身子也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看来这个叫杜昂山的绝不是泛泛之辈。
嗯?!!!杜昂山?杜昂山?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我努力思索半天,也是毫无头绪,这个名字我敢肯定在哪里曾经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算了,不想了,咱还是继续看戏吧!
说句实在话,事已至此,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如果换成其他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瘫倒在地了。然而,对于我而言,如此场景与我往昔所历经的种种相较起来,简直就太小儿科了。且不说“归墟之地”那般的大场面,单是东北的老爷山的凶险,都不知要超出此处多少倍呢!就眼下这点小阵仗,若想要令我心生畏惧,那还真是痴人说梦。害怕?这两个字压根就不在我的字典里。
不过,若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那也是假话。毕竟从前无论遭遇何种险境,都有道长他们陪着,最不济也有张大仙儿那老东西跟着,我只需远远地躲着,便能安然无恙。但此次情况却截然不同,完完全全只有我孤身一人在此应对。以我自身那么点儿武力值,莫说眼前这群如狼似虎的老怪物们了,哪怕只是从那些已然被消灭干净的董明忠保镖之中随意拉出一个来,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将我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给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