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才勉强认出。
是魏嬿婉和进忠。
他们的出现,真和这灰扑扑的翊坤宫格格不入。
“你来了。”这是如懿今日第一次开口,或者说,是最近十余天第一次开口,声音暗哑的好似沾了一层层的灰,“皇上让你带了什么话?”
她没有唤容佩。
该说是唤了也没什么用。
容佩好像被这整日念叨的经书给磨坏了脑子,总是对着哪处较劲儿的擦拭,这边擦得漆都毁了,另一处却还落着好几层的灰。
和她说上一句话,足足要等一盏茶的时间,才能瞧见她慢吞吞的转过身来。
再说,奉不奉茶的也没有什么要紧。
如懿冷冷觑着在她面前缓缓落座的魏嬿婉,“皇贵妃,这个位置,你以为你能坐多稳?”
“本宫坐了,便不会让。”魏嬿婉整了整袖子,抬头微笑,“又为什么坐不稳?”
“你曾做了那么多恶事!”
如懿想从记忆中搜出几件,却怎么也找不到,只能干巴巴道:“必不得好死。”
“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就偏了。”进忠垂着手,眼神阴沉沉的,“这恶事谁做的比您多呢?”
如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