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嫔被皇上宣召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颖贵人不是自己发狂乱跑才受了伤,和她有什么关系?
进忠瞅着她愣愣的模样,便小心的提醒道:“皇上已知晓那刺客是科尔沁部的亲兵。”
这话,让豫嫔悚然一惊,赶紧追问道:“难道皇上提本宫去,问狩猎之事为假,实则为了刺客的事情?”
她昨晚也一夜未睡,就怕皇上寻出了蛛丝马迹,知晓这刺客是她安排的!
若被发现,她也狡辩不能。
不管目标是颖贵人,还是真正为了十二阿哥而来,她都是一个死字!
“倒也不是。”进忠低声道:“您的父王来过一趟,说这亲兵被人收买了。”
豫嫔松了口气,还没抚上自己狂跳的心脏,却又听着了进忠的另外一句话,“皇上听完,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
豫嫔倒吸了一口气。
她进宫前,父王就提醒过她——
为帝者多疑,她侍奉在旁,都要想好再做。
那皇上什么也没说,不就等于他还在怀疑什么吗?
豫嫔懵懵的想着,直到快靠近帐篷时,才骤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挑小不挑大!
她身后有科尔沁部,小事也能化了,主要是得让皇上出了这口气!
于是,豫嫔干脆的亮了嗓子,哭嚎道:“皇鳝,皇鳝,嫔妾无辜呐。”
她不止哭,进了帐篷,还“噗咚”一下就跪了下来,抱着皇上的腿就抹眼泪,“嫔妾骑射不佳,坐骑又被黑熊吓破了胆,才撞上了颖妹妹。”
颖贵人还来不及说什么,便瞧着豫嫔一甩帕子,泪光闪闪,“都怪嫔妾,害的颖妹妹坠了马。”
“你胡说。”颖贵人赶紧抓住豫嫔大喘气的空档,“你明明是想置我于死地。”
这两人,一个瞎扯,一个胡掰,偏还都各执一词,闹个不休。
豫嫔越说越顺,“明明是妹妹你心思太重,本宫是想过来拉你一把,省的你被乱马践踏,谁知道你竟怕本宫害你,慌不择路才冲了进去。”
颖贵人立马反驳道:“大家都往前去了,哪来的乱马?明明是你用匕首迫得我往那处跑。”
这个说说,那个说说。
烦的皇上一个头两个大!
又偏偏这两人谁都没有证据,气的皇上喝住了她们,“再吵吵,就去外面跪着!”
这一句话一出,倒让两人歇了火,但还是和个斗鸡一样互相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