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儿说过十三阿哥身上有东西,这是怕染到了他身上吧?
他对这个也有些好奇,刚抓住十三阿哥的时候,他有明显感觉到刺痛,但也只维持了很短的一会,往后便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魏嬿婉也不解,她指挥着进忠光着上身打了几个转,亦没有发现任何黑气。
反而被进忠那精瘦的脊背给迷了眼。
她啧啧了两声,又召到眼前来摸了几把,才好奇道:“你怎么没事?”
进忠捉了她作怪的手,才笑道:“奴才说过了,除了令主儿,谁也不能控制奴才。”
嚯。
魏嬿婉瞪圆了眼睛。
这叫什么?
顶级恋爱脑么?
不过进忠也有些奇怪,“奴才问过撷芳殿伺候十三阿哥的下人,他们都说十三阿哥最多只能爬个五六步,亦听不懂人说话,怎么就会听海庶人的话,朝着主儿来呢?”
魏嬿婉有些犹豫。
印记和黑气的事情太过玄幻,她担心进忠不相信,但她更怕再出现和那一日一模一样的情况,便斟酌着将这件事隐隐透出。
“黑气?”
进忠低声重复了几遍,忽然凝神道:“怪不得了,皇上对颖贵人和恪贵人雷厉风行的惩罚,却对皇后和海庶人却百般忍让,奴才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有这什么黑气操控,那就合理了。”
他想了想,又低声道:“但这一次好似有些不一样,海庶人被日日掌嘴,也不见皇上有别的慈悲降下。”
魏嬿婉沉吟了一会,忽然好似灵光一闪般琢磨出了点别的,“海兰身上的黑气是有限的,会不会是用尽了?”
海兰操控十三阿哥亦是十分艰难,不然不会在撷芳殿里待这么久,留下无法遮掩的把柄。
“那——”进忠低声道:“这是最佳时机了。”
彻底毁掉海兰的最佳时机!
几日后,尘封的延禧宫大门悄然打开了半扇门。
魏嬿婉搀扶着春婵的手,踏进了这个她几乎不曾来过的宫殿——
远处,海兰坐在廊下的躺椅上,不曾起身,单手将一张纸压在胸前,只听得见她沙哑的声音:“令妃竟有时间来我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