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这种事情,也讲不得什么经验,运气差了一分,说不定就从平坦大道直接拐进了死路。
进忠说不出什么话来,只闷声往她床头一跪,手却从被褥旁摸了进去,寻住了她的手。
刚一握上,魏嬿婉就触到了满手的汗,以及比失血的她还要冷上几分的肌肤。
这家伙,看着稳得不得了,其实心慌的没边。
魏嬿婉看了看外面,田嬷嬷和包太医在门口讨论着什么,屋内也没旁的人。
“进忠。” 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戳他的帽檐,“哭了?”
他眼角血丝无数,又带着些微的湿润。
该是哭了。
魏嬿婉本想嘲笑进忠,可心底细细密密起来的却更是苦涩。
她知道的,每一次生产,都是一场浩劫。
于她,于进忠都是同样的浩劫。
可她必须继续生呐。
宠,撑不住一辈子。
她往上的道路已经打开,却依旧需要一个皇子才可以登上去。
“没什么好哭的。”魏嬿婉捏了捏和她相握的手,“我不是熬过了去了?”
“嗯。”进忠闷声应了,“令主儿,你不该……”
无人知道,他看见叶心出现在永寿宫门口时的杀意。
他并不愿叶心进去,就算这是个早准备好的陷阱,他也不想!
但进忠更怕魏嬿婉生气,便硬生生的忍住了,但如今——
进忠冷哼了一声,先凑到了魏嬿婉的脸旁,在她额头上轻柔的落下了吻。
他说:“令主儿,你安心休息,一切有奴才。”
他说:“您把心落回肚子里去,不管是谁,都不能从永寿宫夺走七公主。”
他说:“愉嫔该有报应了。”
魏嬿婉累极了,听着进忠的话,眼皮子打起了架。
进忠守着她,待她睡熟,又掖了掖被褥,才缓缓起身,微笑踏出了殿门,走到了被捆着的叶心面前。
“刚,你这张脏嘴是不是说了句慢慢生?”进忠说话总有一种特别的腔调风情,心稳着的时候便有一股子慢条斯理又游刃有余的感觉,让自家人心头舒坦,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