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处置平野惟这件事情上,就像有一个天平,琴酒必须谨慎衡量两边的筹码来达到平衡。
琴酒在开车的路上,还在心中衡量着天平,思索着两边的筹码,结果就听到了平野惟口中的分手。
这像是点燃琴酒所有怒火的导火索,之前被琴酒压在心里所有的怒气,都因为这句“分手”而腾起。
琴酒在想着如何管教平野惟,哪怕是再生气的情况下,他也顾及着平野惟的感受,害怕平野惟会因此而害怕自己。
结果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平野惟倒是想到了分手。
她还真敢想。
心里的那把天平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也用不上了,琴酒伸出手,扼住了平野惟的脖子。
他已经做好了会在平野惟眼中看到害怕的准备,但那又怎样,他不会给平野惟逃离的机会。
但平野惟倒是每次都出乎他的意料,那双眼睛里含着泪,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手下发着抖,喉咙处也发出呼吸不畅的嘶哑声,但唯独,平野惟的脸上和眼睛里没有对自己的害怕和愤怒,甚至连不可置信都没有。
平野惟就像是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一样,没有半点挣扎,也没有伸出手来推搡他,或者想要拨开他的手,都没有。
平野惟这副完全顺从的模样在某种程度上极大满足了琴酒的癖好,也抚平了琴酒心中的怒火。
“我以为你很生我的气,或许会和我说分手……”
平野惟总是能用短短的话来挑起或者熄灭他的怒火,轻而易举拨动他的情绪。
就像现在,明明琴酒还没有完全消气,但却因为平野惟的这句话而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到位,才让平野惟有这种想法。
琴酒拢住了掌心,就像也拢住了刚才平野惟脖颈间的温度,他打开车门,对着平野惟道:“下车。”
*
从车库走向别墅的距离很短,在这段路程中,琴酒走在前面,平野惟走在后面。
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它脖颈间清晰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