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琴酒在一起的时间太长,琴酒又对着她各种纵容,平野惟都快要忘了,琴酒本身就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
琴酒的温柔体贴只是对着她一个人的,是属于她的特权。
可如果琴酒将这份特权收回去了?
就像现在一样,他不愿意看自己,也不想听自己的解释。
他觉得自己太会惹麻烦了吗,还是气她的隐瞒,已经不打算在忍受了?
平野惟越想越夸张,她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像是陷入了某种挣脱不了的噩梦,脸色苍白,手指也变得冰凉。
在平野惟将这件事想的越来越糟糕,越来越不可挽回时,她的安全带被解开了。
是琴酒,在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琴酒的上半身向着平野惟的方向压了过来,属于琴酒身上的那股清冽淡香顿时将平野惟包围了起来。
熟悉的味道让平野惟从自己糟糕的猜想中回过神来,她抬起眼,看见的就是琴酒靠的很近的胸口。
安全带被解开后,琴酒微微动了一下,平野惟以为他要离开了,连忙伸出手扯住了琴酒胸口前的衣服。
因为刚才等红灯时的道歉被琴酒堵了回去,所以平野惟虽然抓住了琴酒的衣服,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但又好像很混乱。
最后,她问了一个现在自己最在意,刚才也一直在想着的问题。
“我做了错事,惹你生气了,所以你……厌烦我了吗?”
说到“厌烦”这个词,平野惟都是含含糊糊一笔带过的,如果把这个词念的太过清晰,平野惟会觉得心脏有种钝痛的感觉。
可哪怕是这样含含糊糊的一笔带过,平野惟还是觉得心脏像是被泡在了酸水里面,胀胀的,酸酸的,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