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朝云走近，“巫蔓姐姐。”

巫蔓听到声音，立即抬起头，看着她的视线带着恨意，“闭嘴，你不配叫我。”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囚禁，她显然冷静下来。

“巫朝云，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和魔域交易吗？”

巫朝云没反应，巫蔓也不在乎，自顾自的开口，“当初六界混战，合欢宗损失惨重，几乎灭门，尊主将合欢宗交给宗主的时候，连三十个弟子都凑不齐。”

“如果不是她和魔域换取修复晶石，合欢宗哪里还有今日。”

“她含辛茹苦将你养大，视如己出，没想到你却是这样对她。”

巫朝云脸色苍白，手指深深陷入掌心，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宗主，也是一个好母亲，谁都有资格质疑她怨恨她，但你巫朝云不行。”

巫蔓的声音在寂静的水牢里，格外清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完连看巫朝云一眼都觉得厌烦 ，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看。

巫朝云浑浑噩噩走出水牢，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

秦罗敷刚修炼完，推开窗户便看到失魂落魄的巫朝云。

她一个人呆愣愣的站在她门前，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秦罗敷顿了一下，转身去开门。

斑驳的光影下，她眼眶红红，脸色惨淡如霜。

眉宇间尽是痛苦，纤长的睫羽轻颤间，似乎要落下泪来。

“秦罗敷。”

秦罗敷轻轻叹气，“进来。”

巫朝云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秦罗敷身后。

她转身去内室倒了一杯热茶，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巫朝云坐在软榻上流泪。

她的背脊弯下，睫根微湿，是那种无声无息的流泪，听不见丝毫气音。

秦罗敷将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在她身边坐下。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张手帕，细细地为她擦拭眼角的泪。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有人安慰，眼泪流得更凶。

巫朝云趴在秦罗敷的肩头，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袖。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肩头，秦罗敷沉默半晌，抬手去顺她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