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确实太好看了。
神羡心跳漏了两拍,掐灭铜镜,也懒得去细究裴声话里的雾水,她拂袖撤下结界。
听见他说:“你方才用镜子照了我一下。”
“嗯,对,你没看错。”
雾薄灯又问:“是在干什么?”
神羡单手撑腮:“看你好看,照一照不行吗?”
雾薄灯:“可以的。”
神羡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他:“所以现在可以回你的榻上吗?”
“不是我不想。”雾薄灯的视线搜罗了竹屋一圈,最后落回神羡身上:“而是整间屋子只有这一张榻,我以为你是刻意的.....毕竟你答应过让我替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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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羡耳朵红得要滴血了。
出师不利。
神羡:“好,是我的过错。”
“我再用术法召一张床榻出来,行吗?”
雾薄灯却径直躺下,扯了扯被褥,盖在身上:“明日吧,现在太晚了,就别折腾了。”
神羡:“行吧。”
“你睡那头,我睡这头,谁都不许过界。”
她也不扭捏,话音刚落便拂袖熄灭壁灯,满室黑暗,静谧中雾薄灯缓缓“嗯”了声。
那声调是下扬的。
带着不高兴。
明明他们是未婚夫妻,却疏离淡漠成这样,需要他费尽心机伪装靠近,才能偷来片刻温存。
这种名存实亡的关系可能会持续很久。
就像在神域,他总是装作不经意路过,有时在灵池隔着仙雾,有时在花海隔着漫天灵蝶,遥遥无期地看上神羡一眼。
这是虚浮的、不固定的,随时会被葬送的一段关系。
雾薄灯翻了个身。
他感受到身后的被褥鼓起点,有些透风,还不待他回眸,后背就被指尖轻轻戳了两下。
雾薄灯转身,便看见神羡爬到了他这边,对方笑了下,方才所有的惆怅、伤怀和不愉快都来去匆匆,顷刻不见。
“怎么了?”
神羡真诚地望向他道:“你方才是不是不高兴啊?你‘嗯’的时候语气都是下挑的,好吧,我承认掐你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是不是很疼?”
“我给你吹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