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迹部景吾起身离开座位往前走的时候,狩野相奈还以为他是与往常一样,是去楼上看那些关于学校各方面建设的繁杂报告文件。
但当他从前边空位绕到左边的过道伸手把自己一块“薅”走的时候,狩野相奈的脸上就只剩下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抬手拿着钥匙开门,狩野相奈才注意到,她那副被“收缴上去”的眼镜竟然还拿在迹部景吾的手里。
门被推开,迹部景吾并没有直接进门,顶楼的走廊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迹部景吾转过身将那副眼镜举置到两人中间,放松了不少的迹部景吾此时的语气明显的少了几分郑重,多了些许的戏谑:“拿本大爷跟原朝阳那种人相提并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狩野相奈轻蹭了两下耳后,并没有去接,原本半侧身的站姿,此时别开了视线正好能看见网球场的方向,“谁拿你们两个相提并论了?不知道,我可没有。”
迹部景吾拿着眼镜的手微扬了两下,“嗯——那这是什么?”
“唔……大概…是提醒吧。”狩野相奈这回接过了东西,打开镜腿在眼前虚架了一下却并没有真的戴上,刚刚落下手就被眼前的人再次拿走。
迹部景吾进了理事长室,背对着门口看不见神情,却能听见他话语中独有的那份并不讨嫌的傲气:“本大爷的记性好的很,真有什么顾虑是不会忘的。”
狩野相奈再次蹭了蹭被发丝遮盖的耳边耳际,半倚靠着坐在了她熟悉的位置上,说话的语气因为她仰着头的姿势而多了些气音的飘忽:
“或许吧,不过我觉得还是有这个必要,”忽然想到了那些对她的这个问题极其忌惮的那些老家伙们,狩野相奈并不太愉快轻笑了下,接着说,“这种事,说起来好像也是该谨慎些才对。”
正在翻看文件上那些车轱辘套话的迹部景吾面对着手上的文件夹翻了个白眼。
几个字像怨鬼似得艰难地从牙缝间冒出了头,“没那个必要!有那么多空闲,你倒不如去关心一些别的。”
“谁啊?”狩野相奈听到这忽然支起了脑袋,结果却换来了一个黑脸。
“我是说别的方面,不是别的人!”
迹部景吾迅速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夹,带着一丝懊恼,又埋进了另一本里。
他自己确实原本是有些话和安排的,但迹部景吾并不想把这些东西跟刚刚结束的文化祭挂上关联,他想做的事,绝不应该是由一个“恶作剧”来作为推动的起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