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朱宏扔下一道圣旨,便驾鹰而去了,他是回通天塔,找他的师弟取那把“赤影”过来,而杨毅凭着这道圣旨就可以接管张阳军残部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些事情,毕竟这许多人还跟在车队里,他不可能要这样上阵,该解决的事情,便需要提前解决了。
杨毅回到其中另一辆“太平车”上,车上的鲁常恭正平躺着,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他身上被用了“封神闭气针”,令得他身体完全不能动弹,便是眨眼也做不到,以至于硬撑着眼皮,满眼都是泪水。
自然,对付这样阴损诡谲之辈,杨毅完全不放心,还用柔丝钢棉索将他牢牢捆在车上,甚至喂下了大量的“十香软筋散”。
出于对“塔托因”的预言内容的敬畏,杨毅虽然不想干掉他,却也没想过要将他轻易放走他的意思,毕竟两人之间的仇隙不小,便趁着他法力空虚的时候,强行制住了他。
“裴家女婿,杨少侠!好贤侄!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你给我松开,老夫想要小解……”
“你别跟我玩这套,鲁常恭你是什么路数,我心里可太清楚了,冲着‘裴之珩’的面子,我也不想要你的性命,但是轻易放你走也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自赎’吧。”
“什么?”
“不懂吗?你看看那边囚车里,都是江湖上各派的精英弟子或是长老,我这么辛苦带着他们作甚?就是为了让他们的门派里拿赎金来放人,你怎么说也是江湖一大派的‘圣王’,若是让教中之人来赎你,便有些不好看了,你还是自己把自己赎了吧。”
杨毅潜台词就是,“像你这么混蛋的人,估计也没什么朋友,还是自己拿点好处出来吧,省得我浪费力气带着你到处跑。”
“什么‘自赎’?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这分明就是抢劫吧!”
鲁常恭气得翻白眼,他堂堂“天圣教·六圣王”之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诶!你这老头说话,可就不讲理了,‘皇都崩坏大乱’是不是你们干的?那里是不是危险重重?你是不是差点死在里面?是不是我救了你?我是不是要受到牵连?找你要点保护费应不应该?”
“贤侄若是这么说话,倒也是个理。”
眼见杨毅红着眼睛越说越狠,自觉心虚的鲁常恭只能尴尬一笑,他没有料到过自己会落在杨毅手上,但也知道若是没有“裴之珩”这层关系,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不冲别的,就冲自己的木甲机关“失手”造成赵春莺的死,这个杨毅就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既然‘鲁圣王’懂得事理,我们便捋一捋吧,先从‘听音小筑’开始,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是因此结下梁子,赵春莺这条性命要不要赔?”
杨毅直接自大须弥指环中抽出“魉皇刀”来,虽然未催动劲力,但这把刀依然鬼气森森,充满了咒怨之力,杨毅只是顿在鲁常恭的耳边,此时如同普通人一般的鲁常恭便只觉得头脑混胀,犹如阵阵在耳边阵阵鬼哭,一股死亡的恐惧笼罩全身。
“贤侄想要老夫怎么赔?”很显然,鲁常恭是怕死的,越是实力高强,心思沉重之人,便越是惜命。
“我看你身上也没什么全乎零件,少胳膊少腿的,非要把自己改造成这般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鲁公机关术’的传人吗?”
杨毅掀了掀鲁常恭的衣袖,本想说让他先赔一条胳膊,先见见血,也好慰藉赵春莺的在天之灵,却没想到鲁常恭衣袍之内,大多都是木甲机关构成的,他的血肉躯体占比不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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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似乎是在嘲讽老夫?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出身在一个安稳的普通家庭……我虽然是世家出身,但是鲁家精通的机关术,并不是什么高深武学,只能算是一门奇淫巧技,在吕梁风的‘建兵机关术’成名之前,甚至少有人知道我们鲁家。”
“但是我的父亲却是个疯子,他为了让我能够完美继承家学,也为了向世人证明‘鲁公机关术’的强大用处,他硬是将我斩去手足,一点一点的将我改造成了这般模样,我的确在这种压迫之下,将‘鲁公机关术’发挥到了极限,但我并不感谢他,甚至有着深深的恨意!”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