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溪溪说:“太晚了,我爷爷奶奶都睡觉了,我直接去学校。”

“宿舍也关门了。”

“我住网吧,我小舅的网吧。”

王庆文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可拉倒吧,你还住网吧呢,想了一下说:“你在学校附近宾馆对付一宿吧,脚伤的严重吗?”

“不用你假模假式的关心。”麦溪溪挑起下巴,故作骄傲。

“大哥,建设路步行街,红梅宾馆,知道吗?”

“知道。”司机大哥一脚油门开走了,随后笑着问:“你对象是我崴脚了?”

王庆文也懒得解释:“崴脚了,不正常走道,可不得崴脚嘛。”切断麦溪溪捶了他胸口一下。

司机哈哈一笑:“这几天我在机场这儿,都拉好几个崴脚的了。这几天下了雨,晚上又突然降温,机场出口这边的地面还是瓷砖地,经常会冻成冰块。不过之前摔的都是外地的,我听你们口音本地人啊。”

王庆文说:“对,本地人,崴脚不是很严重。”麦溪溪也点点头,她的确不是很严重,只需要稍微休息就好。司机还想侃大山,王庆文提醒道:“大哥你注意点路面,地上都是冰。”

麦溪溪在王庆文耳边冷笑问道:“哟!对学校附近的宾馆很熟悉嘛?去的很多吗?”

“当初我爸妈来送我上学,住的就是他家,距离近,价格也挺公道,尤其是卫生条件好,老板是个女的,有洁癖。”王庆文解释说。

麦溪溪摆摆手:“不用跟我说那么详细,就算是你常去,也不用跟我解释。”

王庆文心说这位姐姐你吃枪药了吗?便不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车窗外,一盏盏路灯疾驰而过,天空不自觉地下起了小雪,这大概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吧。

麦溪溪见他不搭理自己了,更是生气,用胳膊杵了他一下:“你是哑巴吗?”

王庆文无奈地说:“姑奶奶,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