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南北一事,着实是气到了朱元璋。北方学子以为朝廷不公,要求重考。可若是真的重考,南方学子又要有异议。
其中缘由,都是因为礼部与朝中的大臣们,以私心选录进士。
“董伦、詹徽、肖齐思,他们个个都逃不了干系。”朱元璋掰起了手指头,“礼部的人,全都该死。至于吏部,也没一个好鸟。若是要查,那就全都查,查个干净。”
朱标有些犹豫,他与董伦,私交不错。
出了这等的事,礼部自然是脱不了干系。但为礼部尚书的董伦,万万做不出这等事来。反倒是可能礼部其余的人,欺上瞒下。
“父皇,董伦他恐怕...”
朱元璋直接打断,“熥儿,你爹不明白,你说给他听。董伦是不是冤枉,咱心里比谁都清楚。”
朱允熥怯生生的说道,“父亲,皇爷爷的意思是。既然礼部全被问责,那董师是礼部尚书,又为此次春闱主考。南北所录进士悬殊,董师他无论如何,都跳不出这个圈子。”
“因此,礼部第一个被罚的,只能是董师。而吏部,则只能是詹徽。若是不罚这两人,那朝廷便也没说法,去罚别人。”
朱元璋敲着桌面,语气严厉,“听见没,你儿子都比你明白事理。”
那边,朱标沉默不语。
“父亲,董师可不杀,却也不可留。整个礼部,都得给置空了。否则,难平天下学子之心。”
年纪大了,董伦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多多少少的,有些管不住底下的人。有时候,礼部的官员,背着董伦,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董伦也不尽然全知道。
再有,董伦也是赶鸭子上架,匆匆忙忙做的这个礼部尚书。
前任的下场,董伦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