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小气的人,这郎大爷做事情的确有两把刷子,像她那个炕现在是弄得非常的好,那个出气处做了特殊处理,直接通屋外。
“哎哟,这可是数十年没有新人再进来了,秦姑娘,你且听我一句劝,这来的人鱼龙混杂的,你一个姑娘家可千万别跟他们走的太过近。”
郎大爷听后脸色也顿时变了,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口跟她说明其中的利害。
“老汉我就是过来人,我们刚来那会儿闹得也凶,下手那叫一个狠,你们细皮嫩肉又手上又没点力气可是他们下手的对象。”
“抢吃的,抢住的,抢物资,都已经流放了,也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郎大爷目光悠远,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刚来这儿时候的经历,怕秦遥误会,又解释道。
“我这把老脸可都不要了专门跟您说,您也跟秦大人好好说说,必要时候可是要用强硬手段才行。”
秦大人在他们看来是个好官,单单兴修水利这一条,就够安阳县的大家伙感恩戴德了。
“您也别误会,经过这几十年的沉浸,我们这大部分可是都改好了。”
“哪里会呢,您也是怕我们受到伤害才提醒,这些我都记下了。”秦遥连声道谢,看来还是得告知家里人加强安全防范。
这安阳县里头就他们家人最多,房子最大,她不敢想如果那群新来的流犯一起下手,会不会真的第一个偷袭他们。
不是她把人想的太坏,而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些人是真的服管教吗?
正规的官兵就那么两个,秦文易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身边的衙役更是没有练过功夫。
现在又涉及到最大的利益拉扯——生存问题,真的鱼死网破的话,那个简陋的衙门第一个全军覆灭。
“听得进去就好,这人啊最是狡诈,万万不可被他们的心软所骗。”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他还是知道的。
大多数被流放的都绝对不是良善之辈,郎大爷心里头也是满满的担忧。
“阿富,你也去跟左邻右里吱一声,提前准备好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上门了都不知道。”想了想,郎大爷还是决定让自己儿子去给村里的人说一声。
大家伙相处了十几年,这些情分还是有的,他可不想见到相熟的人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