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莲为难道,

“寻哥儿,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只是……只是下半年书塾就要报名了,她爹如今又在家里养病。虽说这活儿的确有值得担忧的地方,但若不去,我们家如今的光景,元宝读书的事可怎么……”

徐子盛听到此处,已经隐隐有些无语了。

“婶子难道是觉得,元宝读书的事情重要,春香的安危就无关紧要吗?”

他语气严肃,赵秀莲从未见过他如此,不由得有些心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说到底春香就是个女孩儿,以后出嫁了就是夫家的人,我们家唯一的出路,不就得靠元宝了吗?若是他以后能中个秀才举人什么的,那也是光宗耀祖了不是?我们家又没有别的出路,所以,元宝上学的事情耽搁不得呀!”

姜寻不赞同地皱了皱眉,

“若是照婶子这么说,那我们家还送芝芝去绣坊呢,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那怎么能一样?”赵秀莲喝了口茶,“你们家如今做着生意,你和子盛又有出息,就算芝芝想学个什么手艺,那给家里也造不成什么负担,我们家怎么能比?”

姜寻缓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