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上都是血,还断了三根肋骨,她流了好多好多血,是我没看住她,明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留她一个人。”
尤定远用手指插入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搓揉,一副懊悔莫及的样子。
“我不应该害怕她的拒绝,我早就应该带她离开的,向她宣告我的决心,我爱她,不能放弃她,我到底在干什么。”
尤定远悲恸万分,一个八尺男儿竟然哭得像个孩子。
脸都哭得涨红,额头上的青筋历历可数,林听竟然不知道他对黎青青的爱竟深到如此。
那么这个男人是怎么忍耐黎青青一直追逐其他人的,只在她旁边默默守护,这一份坚韧,就非常人能够做到。
她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他。
夜渐渐深了,外面的蝈蝈都开始催促夜空把最后一丝光亮吞噬,医院里渐渐从哭天喊地的喧闹回归夜深人静。
陆以述中途出来过一次,劝她去他办公室休息,就进入手术室做第二场去骨瓣减压术了。
林听知道一直在外面等也不是个法子,尤定远是劝不动。
于是林听自己回陆以述办公室,要开始一场很艰巨的任务了。
拨通陆家的宅电,接通。
陆双双以为是大儿子,气得直接大喊:“陆以述,你到底在干什么,抛下这么多人,直接带走小听,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