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慰着自己,林听还是跟着陆以述去了办公室,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沙发很软,但是怎么有点坐立难安呢!
陆以述单手勾过办公室里的衣架,用来挂住她的盐水瓶。
“累了就在沙发上靠会儿,这会儿我没手术,帮你看着”,陆以述看着她努力撑起的眼皮,昏昏欲睡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疲倦。
“不用了,我不困,你不用看着我”,林听忙摆摆另一只手,表示拒绝。
这一副疏离的样子,陆以述眼微沉,也不说话了,径自坐到办公桌前,处理自己的事情。
而林听,一开口拒绝后就有点后悔,她真的好困啊啊啊。
这样不必要的坚持这就导致了一个很滑稽的场面。
陆以述看完一份病例,抬头就看见了林听摇头晃脑地打瞌睡,左一下,右一下,就是不肯踏踏实实靠到后面的沙发上。
陆以述哑然失笑,放下笔,随手拿起一份病历,轻轻坐到她的身边。
实在看不下去她左点点右点点的脑袋,微朝她挪了挪,胳膊相蹭,感觉到身边突然有了支撑点,林听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来袭,不自觉地就安心地靠下来。
陆以述微微挑眉,忍不住勾了嘴角,低头看着她的眉眼。
林听从来不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从小就是,但是现在的她似乎除了一些真正在乎的事。
其他时候,好像学会了隐藏,把真实的她藏起来,拒人千里之外。
明明十五岁时的她似乎还没有这么难以接近,没错,十多年前他曾经回过一次国。
陆以述在十五岁那年,瞒着父母,用积攒起来的钱,回过一次国。
那时候他因为成绩太过优异,被同校外国人排挤,鬼使神差的,他突然特别想回来看看。
想看看绿油油的梅子树、金灿灿的橘子树,古色古香的瓦片房,还有孩童们沿着小桥追柳絮。
国外没有一大群熊孩子上蹿下跳抢糖葫芦,打纸片,也没有那个女孩子笑着闹着强拉着他加入熊孩子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