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摘下墨镜,宁厌单手握着方向盘斜睨着对方。
季以凉扒住车窗的那只手,手指用力骨节微微泛着白,手背上是凸起的青筋,他眼角眉梢都酝着一层薄怒,说出的话让周围空气骤降八个度。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细听下来,就好似是咬着后槽牙发出的声音。
宁厌掀起眼皮想了想,随后摇头态度认真: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再纠缠下去我们也不会有结果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有了江萱,就没必要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不放了吧。”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季以凉的火气“噌”的一下蹿了上来,双目喷火控诉:
“这就是你把床垫也搬走的理由?”
说着,他指向宁厌斜放在车内占了几乎全部空间的床垫怒声质问。
“……”
“瞧你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抠抠搜搜的,不就一个床垫,你再买一个就是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