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还有哪些人是她打过电话的呢?”舒婵问道。
那个人又念了几个名字,没一个舒婵认识的。
如果确有其事,大约是权嵘。去吧,舒婵想了想,别忘了自己是会三招两式的人,自保没问题。
半夜三更,一个幽暗的巷子,随时会有混混打架,流氓出没,能够吓哭小姑娘的那种。
舒婵以为权嵘会去的酒吧应该清一色是鄢蛰家那种烂醉如泥的时候都需要端着的地方,总觉得这里和她的气质不搭。
菟丝草酒吧的门头连个灯都没有,司机拉着舒婵在巷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都要怀疑是不是被人吭的时候,才看到那歪歪斜斜的几个招牌字。
进了酒吧才知道,凡事不能只看门面。
富丽堂皇,“俗得无畏,雅得轻狂”,你要的“雅俗共赏”,这里真的有。
无畏无惧的放浪形骸,也有酒林肉池边上的人间清醒。舒婵在后者群中看到了权嵘的背影,不用说,她一定是从酒林肉池中上岸的。
舒婵朝着那个背影急匆匆走去,一路有人搭讪,烦得舒婵快躁狂了,所以当她走近权嵘倚靠的那个人身边时,她情绪已经酝酿到了巅峰。
“你谁啊?”舒婵一上手,那人险些被从高脚凳上掀翻。
“啊……你别走,烟灰缸!”那人之所以没被掀翻,就是因为权嵘及时勒住了人家的脖子。
那人被勒回来,权嵘又亲昵地贴在人家的颈窝里蹭,舒婵死活都拉不开,舒婵刚要冲那人发飙,发现人家脸都已经红了,已经非常绅士地把能不与权嵘肢体接触的地方都尽量抻开了。
舒婵这才好好看了一下这个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不算帅,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十分干练的打扮。
果然应了那句话:分手就分手,下一个更成熟;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舒婵暗自笑了。
“老板,烟灰缸我要了,这么漂亮的烟灰缸,哦哟哟!”权嵘双手捧着人家的脸揉搓,“老板,来支烟嘛!”权嵘声音突然变小了,醉眼朦胧地看着舒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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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回去抽,好吗?”舒婵轻声哄到。
“嗯,不好!”权嵘生气地吼道,“家里没有这么好看的烟灰缸!”舒婵手刚伸到权嵘身上去拉她,她立即紧紧搂住那个男人的脖子。
“你就是她的朋友吗?”男人问道。
“嗯,是,我就是舒婵。”舒婵勉强笑道。
“啊哟哟,可有人来了!”这时候,酒保过来了。
舒婵吃惊地望着他。
“你还没跟她说吗,姜先生?”看来眼前的男人是常客。
“不碍事!”那位姜先生笑笑。
“哎哟,漂亮的烟灰缸!”这一会儿不注意的功夫,权嵘已经点了一支烟,一手捏住人家的下巴,硬是要在人家的鼻梁上磕烟灰。
舒婵简直惊呆了。
别忘了权嵘腿脚功夫可不弱,一条腿缠住人家的双腿,那位姜先生逃不了,连五官都在脸上做无谓的逃跑,否则权嵘烟上的火星就要烫上去了。
“别躲啊,你个烟灰缸躲什么?”她一边醉话一边使劲把烟头往人家脸上杵,还力大如牛,舒婵上去帮忙都没有把她分开。
啊——
一声惨叫哼了一半,剩下的被生生咬在了嘴里。
那么吵闹的环境,舒婵还是听到了烫猪皮般的“滋”声,然后舒婵看到了在姜先生手上杵灭的烟头和他手背上的一圈烟头烫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