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缺小姑娘熬夜挣的那几个小钱么?”孙泥克起身把被子放到自己床上去,“那个老头打电话来说今天让我们过去,那个工作人员来了。”
“什么工作人员,什么老头?”
“69号!”
“噢,是了”,舒婵恍然大悟,“可是你不睡睡觉消消你的黑眼圈吗?”
“要你管?”孙泥克学着舒婵傲娇,“十五分钟后院子里见。”
啪,孙泥克挂了电话,然后偷笑,觉得终于扳回一局。
保管那些纸质资料的是个大骨架、长得很干瘦的中年女子,接近四十岁,人物速写画多了,舒婵习惯在第一眼就抓对方的主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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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工作人员一副见谁都不爽的样子,很容易让人以“她内分泌失调”为由选择不跟她计较。
“除了这一个柜子里的,其余的不许碰啊!”本以为来了就能知道结果,没想到这人开个门就打算把他们撂在这里。
“这个没有电子版的吗?”一股陈旧纸张的味道夹杂着另一股属于某一个人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舒婵不禁憋了一口气。
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味道,有人是牛奶味,有人是松节油味,还有人是清水味……大部分人的专属味道不容易被别人所感知,而这种能被感知到的,让舒婵很没有安全感。
“二十来年前的,妹妹,你来录入啊?”舒婵只是顺口一打听的事,女工作人员满腔言语透露的像是舒婵对她工作的不满。
舒婵感知到了。其实真没有,她想客气地说句“辛苦了!”又怕人家觉得她在讽刺她。
这种情况只好闭嘴。
“给”,一个口罩递到舒婵面前。
舒婵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口罩,再看看他脸上的,今天出门,孙泥克头戴黑色鸭舌帽,黑框无镜片眼睛,黑色口罩,一路上弄得舒婵都不想跟他走在一起。
“还有备用的啊?”
“装*这件事,装备肯定是要齐全的!”孙泥克找了一本与L大那件惊动整个C市的大案时间差不多的册子开始一栏栏仔细翻找。
“哎,这口罩你没用过吧?”口罩戴上了,舒婵才说道。
孙泥克抡了舒婵一眼,“戴过了!”
舒婵笑着,“第一次见过敏长黑眼圈的。”
“哟,见多识广嘛!”孙泥克笑笑。
“所以你不是在装*,估计脸已经水肿成猪头了。”
孙泥克没理她。
“我有药,回去给你吃,效果好!”
“你对某一种气味过敏?”
“有这种过敏源吗?”舒婵正经看了一眼孙泥克,笑,“我以为是心理作用呢。我不是跟你说我小时候被拐卖过吗?”
“对了,你后来怎么被找回来的?”
“突然有一天我就被人发现在我家的那个小镇子里游荡,游荡好多天,大家都在传言说镇子里有个傻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爸妈凑热闹去看,结果发现很像自己家丢了七八年的孩子,做了鉴定,果然是。”
“这么惨?”孙泥克扬起头来望着舒婵,“那算起来你也十一二岁了,是记事的年龄了,莫不是……”
“你敢说出来?”舒婵瞪着他。
莫不是真像镇子里的人说的那样是傻子?孙泥克确实不敢这样说。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如今舒婵讲起来依然眉头紧皱,可见这些年她也没想起来,“但我记得一种味道,专属于某一个人的味道,那种味道每每做梦梦到,可都不是一般的噩梦可以比的。”
“那很能是拐卖你的人的味道!”孙泥克有些激动。
“当初父母带我去警察局的时候,警察也这么说过,可是这些年我再也没闻到过那种味道。”
“难怪刚才……”孙泥克刚刚还以为舒婵是嫌弃不好闻呢,“那你怎么还那么早就大学毕业了,你可是跟我同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