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趁着酒兴大发画了一夜,可是这次不同,舒婵没有画到睡着,却画着画着清醒了,想到权嵘,她有些忧愁,也很是担心。
在舒婵看来,绝对信任之后的背叛足以摧毁一个女人的自信,她不知道权嵘这个年龄的女人会不会已经看透了世事无常,她会不会有心里准备其实那么多年鄢蛰都没娶她,那么多半就不会娶了。
权嵘会不会也酒劲一过就无比清醒?伤害袭来,她会不会也彻夜无眠?事发突然,黎明前的夜,她熬得过吗?
舒婵开门去到了权嵘的房间,可是她房间门开着,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若不是冷静地又里间外间查看了一遍,她几乎就要急得跳脚,以为权嵘趁大家睡着的时候跑去寻短见了。
不仅权嵘的房间没人,田柒合和刘矣辛的房间也一样。舒婵松了口气,这般情景,权嵘那么骄傲的女人,住在别人的屋檐下,别人可以,她却不行。这么看来,刘矣辛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外面已经微微亮,舒婵头疼得厉害,心里也堵得慌,出去散散步吧,或许可以去某基坐坐。在舒婵看来,生活里可以疗愈自己的地方不多,那里算一个。
院子大门一拉开,外面凉爽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灌进每一个毛孔,一切俗事都自然滚到了一边,舒婵闭紧了眼睛,深呼吸,伸了个拦腰。
嚯——
使劲吐了一大口气,顿觉头脑清明不少,她还耸着一身懒骨头,全身上下由里到外形和神都任由地心引力牵引呢,就看到门外围墙边靠墙站着一个人,看西洋镜似地看着她。
李夕桢——
舒婵立即站直了身体,把精气神提回来。
“这么早?还是你在这里站了一夜?”
“我来跟孙泥克你俩打个招呼,我恐怕要先你们一步去程度的家乡。”
“在这里等很久了?”
“半小时。”
“怎么不叫醒我们。”
“本来就是我来得太早了。”
“我去叫孙泥克?”
“不急,我昨晚跟他约过时间”,他看了一眼手机,“最多十分钟。”
“我……”舒婵指了指李夕桢身边的墙。
李夕桢点了点头,舒婵走过去,像他一样靠着墙。
“听说你昨晚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吻了那家伙?”
“什么强吻?不是,那那那……”舒婵急起来,“那时候我可还没醉哦,别想诓我,那怎么能算吻呢?就是嘬了一下。”
“哦!”李夕桢的声音带着笑意,“那时候还没醉,你就是发自肺腑想且情不自禁这么干的咯?”
“什么啊?李夕桢!”舒婵从墙面站直了身体,“你,你,变坏了!”
“听说你要对他负责?”
“这就要负责?他怕不是在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