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他本人吗?”
“鄢蛰打了电话,手机也在房间。”
“啊?”
“慢点吃,我们慢慢过去。”
孙泥克一说,舒婵才发现,说着事,她居然很自觉地吃起了孙泥克端过来放在她面前的早餐。没发现还好,一发现,立马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昨晚你是画了个通宵?”
“你怎么知道?”
“你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我我、我去拿点水果。”
舒婵立马警觉地收住了嘴,再聊的话,孙泥克要是帮她回忆怎么办?可是,他知道自己画了一个通宵,不会以为自己是借机耍酒疯占他便宜吧!
唔——
舒婵这辈子都没这么凌乱过,她站在一堆水果盘边长吁短叹。
酒精引起的大脑异常兴奋过后,宿醉变本加厉。从地铁口到那片写字楼区,昏昏软软的太阳下只见人头攒动,举着早点、提着事务包的年轻人精神抖擞、热血沸腾,在向写字楼进发的道路上你追我赶,生怕居于人后。舒婵他们这种为了找人而混杂其中的,看起来特别像是在故意捣乱。
人潮的高峰时期很快过去,慢下来的节奏里,集和雅的人都暴露在广场上,每人手里举着一张照片且还是那种戴学士帽的集体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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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鄢蛰从哪里弄来的照片,他请人复制了好多张。鄢蛰说他们要找的那姑娘站在前排,好认得很。可孙泥克指给舒婵看的时候,她愣是觉得照片上那些孩子衣服一样、帽子一样,框在这两者之间的那块小小的脸看起来连性别特征都没有。
而他们就是要靠这张照片上一块小小的脸来找一个人,还没有名字。
鄢蛰说这张照片是姑娘毕业的时候寄回家的,姑娘初中开始就在外面读书,很少回去,村里人都叫她“陈家老幺”,却不知她全名叫什么。
孙泥克找机会看了一眼王柏塬他们的照片,居然和他们的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一部分人继续在广场上用最笨的办法于万人中去寻找一个“有可能”。一部分人或扮成送外卖的、卖保险的、办信用卡的、送花送错办公室的、甚至是送桶装水的,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在一栋栋写字楼的一间间办公室里鬼鬼祟祟。
但一切都是徒劳,有时候还因为行迹过于可疑而被保安拖出写字楼。
李夕桢音讯全无,这个姑娘又仿佛杜撰出来一般,根本找不到,大伙无比沮丧。
“这个姑娘……我认识啊!”
焦虑加惆怅,集怕雅先找到,雅也怕集抢先一步,那天找到很晚,鄢蛰说请大家吃遍美食一条街,然后去唱歌。
后来歌是没唱成,谁都看得出来,鄢蛰着急了,其实着急也没用,晚上那些写字楼里的人都回家了,可鄢蛰就是省一来一回路上那点时间。
没有人知道他急什么,曩拓对于雅来说事关性命,可是都不敌鄢蛰着急。
大家都关怀地问他,他满眼红血丝,一脸胡茬,一支接一支永远抽不完的烟,两颊疲惫的笑容,镇定地说:“没什么,多虑了。硬要说有点什么的话,程度没了,李夕桢不知所踪,我害怕未知,盼望事情早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