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屋里都是浓烟,你弄个湿毛巾捂捂口鼻。”
“哦,那倒不用,我从来不开着窗户睡觉。”
“啊?哦!也需要一个,不能在屋子里呆着,我们在外面等你。”
舒婵本就已到门边,才说完自己屋子的窗是关着的就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害怕的,脑子都短路了,从前学校和公司那些安全演练都白瞎了。她顺手在卫生间抓了一块湿毛巾拉开门就冲出去,恰好撞见也出门来的孙泥克和李夕桢。
火势很猛,四处是浓烟,但还未烧到二楼,也就是孙泥克他们住的这一层,看来也是起火刚不久,只不过楼下的房间不知堆的是些什么。
“你躲到大门外去。”把两人的包都给舒婵后,孙泥克和李夕桢就各自忙开了,孙泥克去叫睡在值班室的人,那人也刚好慌慌张张出来,看见对面一楼红彤彤的一片火苗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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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铃通知啊!”
不巧的是,孙泥克刚说完,那人恐怕都还没听懂,四周所有的灯光瞬间消失,停电了。
“快叫人。”
“着火啦……着火啦……救火呀……”
两人的反应接得太仓促,显然,后者处于本能才喊救火而非孙泥克的建议。
孙泥克去叫人的时候,李夕桢无比顺利地找到了灭火器,一阵欣喜,可近了一看,过期了,根本无法使用。他放弃灭火器转而去找消火栓的时候,舒婵已经在那里砸玻璃了。
这时候的孙泥克也已经赶过来,三人铺水带,接水枪,连阀门,三下五除二准备就绪,打开阀门放水时,消火栓里竟然没水!
不知是那人的喊叫起作用还是有人也发现着火了,七八个人“突突突”边跑边喊叫着出来。
不等孙泥克他们动手,有人已经去拧过那个白天舒婵他们看到的水龙头,没水。倒也是团结,提桶抬盆的人立即甩开手里的工具,有人早已经打开大门掰了活树枝进来,扑火大队即刻成立。
好在山中的夜无风,整栋楼又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被牵连的地方有限。形成的局面是火在屋内燃烧成一片火海,而人被限制在外面束手无策,树枝能够用到的范围实在是有限,跟赶来救火的人数关系不大。
临时一打听才知道这栋楼的一楼都是些长期储存的物资,比如棉被、衣物、塑料桶、扫帚、桌椅板凳,平时分类归放的待回收废品……总之都是些易燃耐燃品。
虽说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但也总不能眼睁睁放任大火去烧,救火工作依然在热烈又紧张地进行。
从刚发现失火到现在,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火势有所减弱但依然猛烈,救火任务比刚才更加艰巨,因为二楼的某些房间已经被波及,随着玻璃的炸裂声,房间里喷出长长的火苗,形势严峻,有人冲动地想要扑进火海,但也有人是理智的,及时制止了那些头脑发热的人,小命更加重要。
一个个疲惫又绝望的时候,火光中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汩汩的水朝着火势最汹涌的地方喷去,欣喜又惊奇,大家以为是下雨了,停下手中扑火的活计一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刚才不出水的管子,现在满管往外喷出白花花的泉水,水量多水势足力量大,所到之处没有压不下去的火苗。
那些被检查过的水龙头现在也都有水了,没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现下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前一刻还颓丧且离烤全“羊”只差一步的人,一下子精神起来,赶紧丢开手中蹿着火苗冒着黑烟的树枝,重新捡回桶和盆子,一盆接一盆,一桶接一桶,团结有序,干劲十足,火很快灭下去。
大火灭了,大家也都累了,顾不得湿透的全身,全都就地瘫坐下去。
“为什么?”
消火栓刚恢复供水,孙泥克就发现了组织引水救火的那个男人,他好像叫漪五。现在他也同样累得直接仰躺在地,气喘吁吁。
“你问我?”男人拿开自己扣在自己脑袋上的盆子,仰面看着俯视他的孙泥克。
“抱歉了,不知道你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