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插卡取电的地方停住了,他的瞌睡醒了大半。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平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清唱版,孙泥克一是找到歌的重复部分,把歌词听了个完整,这期间他确定了歌确实来自于自己的房间;二是除歌声外,房间里还有另外的声音,抽烟的声音;三是从每次烟离开嘴时那重重的鼻息,孙泥克听出这人性情压抑。
“需要开灯吗?”孙泥克拿卡的手依然停在原处。
“看你胆量。”
顿了一下,孙泥克把手收了回来,把门关上:“算了,知道的太多容易失眠。”
他朝房里走去,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一点红色的火星,从窗外透进来的灯光打在桌子上,那里放了一个录音机,歌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这年头还有这玩意儿?这歌早到有磁带版的吗?孙泥克有些迷糊,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这是自己录的,所以是清唱。
“哼!”也听不清那人是在冷哼还是在嘲笑,但他依然坐在椅子里。一点防备没有,孙泥克在想此时动手,或许能拿下他。
“需要打一架吗?”那人把烟在烟灰缸里灭了。
“呃!”孙泥克刚有这个想法就被猜中了,不免有些尴尬,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的角度,尽量和那人面对面,但又不至于像在跟领导做报告,“那要看是不是不打就能解决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