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多生事端,几人决定赶紧撤。没想到,这一出来就只有路没有车。
加之要赶着时间点到最近的火车站去现取票,晚上就要坐车前往鄢蛰所在的地方,所以几个人腿都快走断了才到火车站。
上了火车,几乎不知道车是几时开的,就在一片乱哄哄中睡着了。
每出现一个新情况时,孙泥克就及时信息告知鄢蛰,也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火车的人都睡得透透的时候,鄢蛰简单回了:来了再说!
孙泥克只眯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信息,就摁灭了手机。可睡意一下子全消,他坐起来看了一眼6个座位上的5个人,除舒婵像个猫头鹰般在本子上唰唰地画着,其他几人睡得香极了。
孙泥克不信舒婵没有发现他看手机和醒来,但他也明白,她一直都在置身事外,没有刻意去做,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思绪飘忽,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哪一个都不是动脑子的结果。
平稳又踏实的一觉。
“师傅,我们这是去哪?”
几乎是下了车又上车,这中间的距离也不过是出一个E市的市级火车站那几步路而已。
“马上就到。”开车的师傅很是冷淡,讲话惜字如金。除了见面时自我介绍他是鄢蛰花钱雇来接他们的之外,所有的问题都是“嗯”“啊”“是的”作答。
所以所有人从火车上移步到面包车后,所做的事情都是睡觉,除了空气更闷点,似乎也没什么不同的体验。
睡醒一觉又一觉,在一个颠簸得很是厉害的路段,大伙儿都清醒过来。如果不抓着点什么,很容易就会被颠得滚到别人怀里去,所以大家都异常专注,浑身肌肉都调度到最敏感的状态。
在一种越过山丘的身体体验之后,那车前涌后顿、左摇右摆一翻操作,最终彻底死火。
师傅下来拉开前后车门,大家以为是要集体下来推车。可下来之后,师傅却把所有车门都关上,包括驾驶位的车门。
“到了。”
“……”
“谁是杨亦晨?”
“我。”杨亦晨举着手从后面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