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川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分钟前还牛气冲天的牛福义，此刻居然跪在了洛北面前，像条狗一样匍匐着，哀嚎着。

“洛先生……我错了……我有眼无珠，我不识泰山……刚才对您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我给您磕头了……”

牛福义倒是能屈能伸，头磕的‘砰砰’想，什么尊严骨气全都放到一边，只求洛北对他网开一面。

洛北淡漠道：“我可以给你一个不救的机会，不过，你自己可能要做出一些牺牲。”

牛福义连忙说道：“没问题！只要洛先生能放过我牛家，我个人愿意牺牲一切！”

显然，牛福义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但应该算得上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关键时刻愿意牺牲个人保护家人，这一点还是很难得的。

洛北平静道：“你手里有没有能扳倒廖明的证据？”

牛福义迟疑道：“有是有……但如果把这些证据交出来，我自己也会坐牢……”

洛北：“这就是你要做出的牺牲！事实上，这也不算牺牲，而是你做错事所应该受到的惩罚！当然，你可以放心，只要你交出那些证据，我会跟老谢打招呼，帮你转做污点证人，从轻处罚，坐不了几年牢就能出来。”

牛福义一怔，显然已经动心了：“如果我接受，您真的会放过我们牛家吗？”

“当然！”洛北平静道：“我不仅不会动你牛家，还能保证，继续照顾你牛家的建材生意，而且按照市场价结算，绝对不会趁火打劫！”

牛福义闻言，忍不住感慨：“洛先生仗义啊！您的条件我答应了，我现在就回去取证据，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盯着我！”

洛北摆摆手：“你自己去吧，拿到证据后，交给老谢就行了。”

牛福义点点头，跪爬着退出了办公室。

很显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除非牛福义想让牛家灭亡，否则，他绝对不敢逃跑，也绝对不敢反悔！所以，洛北根本没必要派人盯着他！

唐川惊叹道：“洛先生！您可真是神通广大啊！我这段时间被牛福义搞得焦头烂额，您一出手立刻就把他降服了！”

洛北平静道：“你遇到麻烦，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川讪讪道：“牛福义的问题主要是坐地起价，我想着您前期已经投入了大量资金，手上应该没多少钱了，告诉您也没用。所以，我就想自己扛一扛，争取说动牛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