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之眉头都没皱一下，白娇娇擦着自己倒先疼上了，小声问：“疼不疼？”

霍庭之点点头，“还好。”

白娇娇眼眶微红，“你们也太拼了，打起来命都不要。”

霍庭之轻叹，指腹在她眼尾轻蹭，“不拼命怎么能早日带你回家？”

“你……”白娇娇怔怔地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霍庭之轻笑，“不想早点跟我回家？”

“想的。”她点头。

白娇娇难得这么诚实，霍庭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柔软：“娇娇真乖。既然娇娇想，我会努力早日带你回家的。”

白娇娇小脸一红，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说话就说话，别摸我头。”

又不是小狐狸，可以随便摸。

“好。”霍庭之听话地放下手，白娇娇多看了他两眼。

之前她说话也不见霍庭之这么听呀，怎么今天就这么听话了？

说不摸就不摸了。

白娇娇瘪嘴，快速替他擦了脸上，又要去脱他的衣服，霍庭之迅速握住她的手，白娇娇不解，“怎么啦？”

霍庭之黑眸黯了黯，“身上的我自己来擦吧，大哥好像伤的比我严重，娇娇要不要去看看大哥？”

“要！”白娇娇拧眉，有点小纠结，“但是你一个人可以吗？”

霍庭之点头，白娇娇见此站起来拍了拍裙摆：“那我去看看大哥，很快就回来。”

“好。”

等白娇娇走后，霍庭之才缓缓解开衬衣的扣子，胸前在跟白行舟打架时便烫的厉害，这会他低头，胸口上长了一小片黑色的鳞片。

那鳞片紧贴着皮肉，轻轻一扯便像是在扯自己的皮肉一般。

霍庭之沉默地看着鳞片，越看便觉得眼熟。

他身上长的这些，跟灵慧大师给他的那块黑色鳞片很像。

只不过他这些鳞片每片只有指甲盖大小，而灵慧给的那片有成年人巴掌大。

刚才不让白娇娇给他上药，就是怕白娇娇看到他异常的样子被吓到。

霍庭之垂眸看了许久，脑海中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他好像，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