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邵年人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客厅再一次燃起烈火。
作为一个没中过毒的云南人,邵年人觉得有些奇怪,他仔细端详着自己面前融化成液体的烟灰缸,自言自语道,“其实我没怎么见过大型火灾来着啊……”自己面前的幻觉也太过于逼真,逼真到反而有些不对劲了,自己的记忆相当连贯,唯一缺失的部分恰恰就是穿越一瞬叫到醒来那一段,但是他当时卷入了一场大爆炸,无论如何,自己也看不到什么东西才对。那么这种画面到底是以什么为素材制造出来的呢?难不成靠想象就能制造这么大规模的幻觉?那人体可太厉害了!
讲真这种大型火灾,邵年人唯一听说过的只有某国的山火和华夏的某港爆炸,依靠新闻做素材?那这个幻觉不如去搞点灵异风的,真要是出现这么完美还原的美姨啥的,邵年人表示当场去世给你看。
感受着面前虚幻火焰带来的虚幻灼热,看着熟悉的人们再次化为灰烬,他陷入了沉思……
……
安心走在这个已经有些熟悉的酒店中,心底很是沉重,毕竟邵年人不止是自己的病人,更是意气相投的书友,比较清闲的时候,他们对于小说的吐槽总是能够让安心在忙碌之余感受到不少原本应该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享受到的快乐。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够健康起来,只不过他这种情况是世界首见,简直是倒霉到了极致,唉,少女有些忧愁,她想起了邵年人给她讲过的一个笑话。
“先生,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坏的吧。
“先生您的病我们无能为力了。
“好的呢?
“我们决定用您的名字为这种疾病命名。”
当时安心笑的还挺开心来着,谁知一语成谶,现在她才终于感受到老师跟她说过的独属于医生护士的无力感。
当你只能用患者的名字来给某种疾病命名的时候,感受到最多的,大概就只有无力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