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啊!咋?你想起啥来了?”

邵年人摆摆手,“屁,那份资料里写的可清楚了,我还拍了照,看看能不能唤醒啥记忆。我他吗现在做记者?我他么出门都找不到路!你知道钱斯科尔吗?”

“钱家人?”李启文惊讶道。

“嗯?我的事儿你没听老沙说吗?”邵年人也有些惊讶,按说他这种被保护或者说监视的状态,作为联络人的李启文不可能一无所知。

“嗨,我特么刚回来,累的跟个智障似的,还没交接呢。说说,怎么回事儿?”李启文对于几个月没回来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表示震惊。

“你们不是给我找了个研究所做整容吗,”邵年人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斯科尔在我这边昨晚肌肉培植之后,跟我是病友,这丫也撞车了,尾巴都烧掉了。”邵年人说的随意,可李启文心头一紧,钱家毕竟是国家级高端研究所的负责人,钱斯科尔这小子他也听说过,浪得不行的一大纨绔,可是他另一个身份是试验员加技术员,这种高端人才在这种形式下发生严重事故,不得不让他多想。

邵年人就好好给他汇报了一下最近的事情,也没啥可瞒着的,一五一十,详详细细。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老沙那边怎么个情况?短袖?”邵年人有些怨气。

李启文道,“哎……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嗨,”他一拍大腿,“我和他说说去。”

“算了,”邵年人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人家也挺不容易的,“这事儿是我不对在先,对不住哈,那个嘴快就……”

“行了行了,”李启文站起身来,“不然咋滴?那么大事儿有怨气的又不是你一个,多少家属呢。”邵年人想了想,也是,谁家不是顶梁柱没了的?他一拍大腿,费劲巴力也跟着站起来,“要不我干脆整个基金?就是帮助家属什么的。”

李启文理都没理,径直向外走去,“你那点破钱够干啥的?自己留着吧,国家这边有补助。”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认真地说:“真要是想帮一把,至少等你自己安全了之后,无论如何,你现在不能出事。”

二人相顾默然。

李启文等了一会儿,关上遮蔽就要走,邵年人紧赶两步,“哎,启文,你帮我寻摸寻摸上学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