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邵年人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邵年人一直珍惜着这份温暖,他深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形单影只,能够得到这一份生命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面前的礼物带着浓浓的人情味,自己还想要什么呢。

直到有一天,斯科尔出院了。

这天斯科尔得了吧搜的从外面回来,一见邵年人就大声喝道,“唔那小贼!爷不陪你啦!妈的一个多月啊,老子终于自由啦!”

激动的他拉下了自己的长裤,露出了自己粉色的内裤一角,“看见没看见没!绷带没了!能特么回家了!我要出去浪咯!”

邵年人对这石乐志的表现表示根本没眼看,这特么哪来的脏东西,能报警吗?

羡慕吗?挺羡慕的其实,来这个世界眼瞅着都快一年了,还没真正意义上见过世界的本貌,邵年人对于惰性有着深深的恐惧,既然自己来了,好歹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但是在医院久了,可能人就真的心灰意懒,面对这完全陌生的世界,恐惧当然是有的,可是恐惧越大,期待也就越大。

下午,斯科尔走了,病房里又只剩下邵年人一人。

“哎~怎么说呢,起码安静了不少。”邵年人自语道。

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适应了人气和喧闹之后感觉有些孤独的。

……

晚饭时分,邵年人在康复室把自己折腾出了一身臭汗之后,软趴趴地仰靠在病床上。

叼着勺子想着一会儿接着怎么折腾自己。

这没办法,想适应新肌肉,那付出的代价可比地球上这小子脑梗那会儿严酷得多。

邵年人一边一下一下地咬着勺子一边想着,这要是能锻炼出个啥成果可多好呢……话说,为啥医学这么发达的异世界居然康复还是老一套啊?

看着窗外远方高楼上灯火通明的夜景,就好像是把闪烁的星光拉进了凡尘。邵年人笑了笑,本质不同的全新景色居然在夜幕之下看起来是那么相似,嗯,月亮感觉颜色上有点区别?

这让他莫名地想起了《星星点灯》。自己现在明面上是一个失忆患者,既没得唱也没地方听了。正在他在心里默唱到“多年以后一场大雨惊醒沉睡的我,突然之间都市的霓虹都不再闪烁,天……”“叔叔好~!今天份的棒棒糖是限量口味喔!”一身粉红的小萝莉蹦进病房。

邵年人并没有介意小萝莉的打扰,就是莫名觉着盘子里的病号餐突然好吃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