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的嘴没有动，那声音是从虞卿心底回答出来的。心里的声音比嘴巴更快的给出了让人满意的答案。

虞卿看见傅云面部表情迅速切换，一会阴沉，一会兴奋的，就知道自己的心音又被听了去。平时靠着傅云的时候，她已经努力不在心底暴露她知道傅云有读心术的事情了。现在一放松……前面的伪装，白瞎。

不过这也让她与面前人在一起的顾虑又少了一重，现在他们双方算是接近透明的了。一个完全能戳中自己喜好与审美的人，接受了或许还不错。

“你这样很难让人拒绝。如果在上辈子，我会看见今天的场景，那我一定会觉得我疯了。”虞卿咬牙切齿道。毕竟在上辈子她将自己的不幸，在某种程度上归结于男主身上，恨不得让他死亡。最后两个人闹得还有些难以收场。

傅云眼里泛起愉悦，让人想起猫在吃小零食时候，连每一根长胡须都是翘着的。

“现在我完全属于你了——能给我盖上印章吗？”傅云眼神直白，“在身体的每一处，都想让你留下点痕迹。这样才会让我感觉，自己完全属于你。就像是链子一样……”

虞卿猛然想起，每次傅云重生，都得被链子锁着，困在暗无边际的地下室，直到她的到来——

傅云轻笑，“不用担心，那不过是世界对我的驯养。”

虞卿一愣，以她的能力不难理解傅云口中驯养的意思。无论是谁，日复一日的经历同一件事，都会疯的，只是早晚问题。

“你不是这里的人，是吗？”虞卿忽然开口，眼里带着纠结，“我总是感觉，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被强行拉进了这里。”系统曾经说过，傅云在它数据之外。作为一个男主，系统怎么可能会毫无了解！虞卿忽然背后发凉——不对，那小说中的男主名字从来都是写的傅云开，傅云从未出现过。他就像是一个影子一般，无处不在，却毫无存在感。

“虞卿，你忘了吗？傅云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呀。”

——“为了区分你和傅云开，你就叫傅云吧。”虞卿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是上辈子的她，第一次认出傅云时，说的话。那时候，是她第一次试图抹杀男主的存在。傅云作为保护者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