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说到这笑了一声，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系统不吭声，它手上只有薄薄的剧情，这些偏离主线之外的剧情它一概不知。

虞卿看着怀里紧闭双眼，虚弱不堪的人，帮人擦拭身上的血迹。

许天睁开眼睛，清澈的褐色眼珠静静看着虞卿，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等到了实在控制不住的那天，就杀了我吧。卿卿。”

虞卿心里一颤，压抑内心的痛楚。

许天看着虞卿，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内心反而更加平静安宁。

这场末日来得毫无预兆，与其惶惶度日，就这样死在虞卿手上也好。他最近的精神因为基因不稳定的缘故，出现了很严重的幻听幻听，甚至总是看见死去的徐倩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因此升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他所在的世界真的真实吗？

他甚至怀疑连自己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许天的所学都在告诉他，他病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妄念。再这样下去，等到精神崩溃，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许天看着近在咫尺的虞卿，只觉得她是这个世界唯一真实的存在，忍不住伸手触碰她的脸颊。

虞卿看着许天逐渐涣散的眸子，将许天抱紧，握住他的手，“许天，我带你回家。”

许天的蛇尾摆动几下，似乎是想要安慰虞卿，但是因为太过虚弱，只能沉重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