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将身子摔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对自己暗念,我真的变了吗?
可能没有人能够理解,在失去鄢迟后的那段时间,我满眼的阴霾里只剩黑白,可在杀戮中飞溅的鲜血让我看到了色彩,我该沉沦吗?
换句话说,那时候我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我...
拼死战斗的时候,看着朋友死在眼前的时候,痛恨人渣践踏生命的时候,还是对人类世界迷惘的时候?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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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只要保持绝对的理性,就不会再像梦到鄢迟的那个夜晚,遗忘所有的一切,痛哭到打算自杀一了百了。
陆奕啊陆奕,你就一定要把所有事,都演变成悲剧吗?
“嘁...”抽泣声小如蚊蝇,他只觉自己被一团冰冷的雾气包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
秦莉闻声抬起头,陆奕他,哭了?
他仰着头,整个胸膛快速上下起伏着,用手背捂住了口鼻,两条泪痕顺着眼帘滑落侧颊。
陆奕不敢拿开手,他怕自己会和小孩子似的崩溃大哭,那些事发生时,陆奕还不过是18岁的高中生。
秦莉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泛起明媚笑意,侧躺在他身边,温柔的手探了过去,将他的脸埋进温热酥胸中。
而坐在客厅的薇尔在陪未来作画,两人在玻璃上画出了烟花的绚烂,只是薇尔笑得勉强。
玻璃反光,映衬着她藏有苦涩的脸,她轻抚上去,是格外的冰冷。
...
翌日。
因为就快要启程前往红鹿市,薇尔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但村野未来忽然叫住她。
“薇尔姐姐!可以帮我把这个小笼子拿给大人吗,我要下趟楼买些水回来。”
望着她的微笑,薇尔也没好意思拒绝,“嗯,你去吧。”
未来把小笼子交给她,便走了出去。
薇尔拎了拎手中的笼子,不禁猜测里面的东西,但轻微的晃动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种摇晃感,应该不是鸟类的小动物,难道是鼠...
她脸色变得惨白,因为她害怕虫子与老鼠。
但也比不过直面陆奕的尴尬,上次对他说了「不想让他死」的话,潜在含义和表白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