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甲壳虫

是一只放空了的甲壳虫

四脚朝天

躺在卡夫卡先生的病床上

那明亮的顶灯让我感到安静

安静到可以听到时间的流淌

流淌吧,流淌吧

流淌至某一刻

我又要披上厚重的皮囊

滑稽地登场

我呀我

为本我仍存而倍感欣慰

又因此后怕恐慌

外面的世界啊

是别人的现实

也终将是我一生

不可逆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