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玌神色从容,向前一步说道:“所谓可一不可在二,抄家之举虽获财,然亦伤元气,当以此为鉴,严管家仆,重振家风,我不希望在听到这样荒唐的事情发声,居然别家仆贪墨百万银两而不自知!”

即便彻夜未眠,疲态尽显,但贾珍仍一脸春风得意,说道:“玌兄弟且放心,我..”

话未说完,当即外面有一家奴匆匆走入,说道:“老太太,珍大爷,门外来了位宫里的太监,说一会要传圣旨。”

贾母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忙将目光投向贾玌,神色难看:“玌哥儿,莫不是咱们府里这丑事儿传到宫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贾玌眉头一挑,诧异地望向贾母,心中不禁有些无语:真当皇帝如此清闲,还是把自家想得太过重要?就为这点事降旨?

“此事莫慌,切莫自乱阵脚,咱们先去准备准备接旨之事,无论如何,总要面对,圣旨不是尔等能随意揣摩的。”

在场众人听了贾玌的话,心下稍安,忙随着贾玌往正厅走去。

众人皆是回到正厅,迅速命人摆上了香案,大开中门,由于此前贾母不好的猜测,个个皆是心神不宁。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六宫太监夏守忠至檐前下马,满面笑容,走至厅上,南面而立,地站在厅中,手中拿着明黄的圣旨。

夏守忠尖声说道:“圣旨到,贾家众人接旨!”

众人连忙跪地行礼。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

...

昨夜当晚,贾元春所居的女史住所中...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也不知家中如今是何模样,我这心里总是牵挂着。”

贾元春轻蹙眉头,望向天上那轮满月眼中满是思念,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