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怎么想都觉得怪异!
翁其旬用手摩了摩下颌,摇摇头。
不过,随之他神色有些鄙夷道:“一个只会耍小聪明的小差役,还敢那般在平章府当着一干当朝权贵大放厥词,她以为贾子敬会保她吗?哼,痴心妄想!连贾子敬自己都被老相公给禁了足,这赵重幻还能逃得了?”
陈火年也嘲笑:“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腌臜玩意,真以为一朝得势,有恃无恐,蠢材!”
翁其旬沉沉注视着远去削瘦的身影,骤然又想起夜宴那晚范文豹、吕师杰等人随意戏谑的关于这个小差役与贾子敬可能有甚见不得人的交好关系,登时目光忍不住露出几分狡黠之色,一把揽过陈火年的肩,凑近他低言了几句。
后者闻言似乎一怔,但是转眼又笑着点头:“好,难得被我们哥俩撞见她,总要让她吃点苦头,好报了我们当初被她鞭打之仇!”
“走,我们先去看看他们到底来作甚!”
翁其旬最近也无聊得紧,一时寻到一个戏耍对象,且还是当日装神弄鬼折腾羞辱他们之人,他自然更加精神百倍。
言毕,二人一路颇有些兴奋地重又往赵重幻他们一行人的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一侧的游廊柱子后便探出两个纤细的身影来。
犀存眺着那二人远去的背影,眼神寒凉,细长手指间正捏着的一块小石头几乎要被碎成齑粉。
蒋秋影也小心探头张望,她自然听到那两个陌生少年的对话,对于他们计策中的无聊与恶毒,她也莫名心生厌恶。
收回视线,她看着犀存,发现对方向来笑容可掬的神色此刻竟然若披覆着无垠的秋里霜色般冷冽,不由心上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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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存姐姐,那二人你可认识吗?”她顿了下低声问。
犀存摇头——
那二人她是不认识,可是,他们想要戏弄的人她却认识,且还是这世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之一。
蒋秋影见她摇头,不由马上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着急兄长之案,自然觉得他们既不认识,那还是赶紧离开华藏寺,再去别处打听一下哪里还有懂得梵语的高人。
可是,犀存却轻轻一挽她的胳膊便坚定地往回走去:“我还有点小事得解决一下,咱们等等再离开!”
蒋秋影不解,但仍旧依言跟着她。
那厢客堂内,原先还在忙碌的僧人都先退了出去。
了因方丈让小沙弥给诸人看座奉茶,大家一一坐定。
李寺丞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囊袋,从中拿出一本案册,便转头对赵重幻道:“赵小哥儿,你有何与方丈师父打听的尽管问来,本官记录!”
了因方丈见状不由诧异万分地打量起一诸人等来——
这一群来人中,按理说官阶品级,该是皇城司这位长相英俊的卫将军最高,但是他却从头至尾一直不声不响,任由李寺丞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