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韶予顿时口舌不力,他尴尬地瞥了眼坐在一侧假装自己是安静美男子的赵重幻,张张口却又辩不出道理来:“他全是为得你欢喜才出此下策,他也是花费了两千两银子才获得此贴的!并未强取豪夺!”
“柳某消受不起!”柳问卿一拂袖,“柳五哥,替我送客吧!”说完伸手捧着自己的额头,似心神异动惹得头部有些难受。
柳风赶紧过来:“钱相公还是先走吧!”
钱韶予无法,只能惶惶离开,走到门口,他转过头又说了一句:“顾兄昨日还托我带一句话给你,说盼望你还能记得你们曾唱和过的一阕词!”
柳问卿闻言脸色霎时一白,眸光如淬了寒霜的刀剑,死死盯着钱韶予:“他跟你说过这阕词?”
钱韶予愣愣摇头:“未曾,他只是托我这么转达而已!”
柳问卿似一下子脱了力气,修目紧闭,不再多言。
钱韶予见他如此,只能抱着那木盒惆怅地出了门。
待他一走,柳问卿对着赵重幻道:“柳某累了,还请小差爷见谅!”
赵重幻赶忙起身道别:“多有打扰,在下这就告辞了!柳相公还请好生休息!”说着她也不多停留,立刻捡步便出了柳问卿的客房。
客房终于恢复平静,柳问卿怔怔失神地靠在床榻旁,眸色空洞,口中反复喃喃念叨着隐约的三两句:“荏苒一枝春,恨东风、人似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