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早已心力交瘁,要不是将士们那火红的生命太过金贵,值得拥有美好的时光,他早就想静悄悄地睡上一觉。
白谷见刘文心从马背上掉落下来,赶忙冲了过去,一把背上,向常山城走去,言语一路,刘文心可能一句都没听见。
回到城中,请来老军医,将刘文心一个检查,众人才发现刘文心的身子里留着五个箭头,凝固的鲜血早已覆盖住了隐藏在铠甲里边的每一寸肌肤。
老军医慢慢地从刘文心的身体里取出五根箭头,见昏睡中的刘文心没有一丝感应,站在一旁的白谷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道:“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什么去跟三爷交代啊!”
老军医硬咽道:“大将军,你别难过,这些弓箭没有伤及肺腑,军师还年轻,疗养个把来月就会没事的。”
白谷听过,抹掉眼泪,跟着伍辉清一起,帮刘文心抹擦着身子,更换着衣服。
一身铠甲透着红光的高虎走了进来,小声道:“二哥,周秉正带着兵马将城池围了起来,正在城门前叫阵呢!”
白谷将刘文心的身子轻轻地放平,道:“你去跟冠英说一声,高挂免战牌,晾他们几天再说。”
“是,将军。”高虎走了出去。
伍辉清道:“大将军,要不要跟朝廷通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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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谷道:“你去草拟奏章吧,就说我部兵马能牵制住幽州的叛军,让陛下放心。”
“是,大将军。”伍辉清出。
白谷拿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不时地帮刘文心清理着额头上汗水。
常山城外,周秉正为了逼官军出城迎战,让士兵敲锣打鼓,破口大骂,言语能有多难听,就要有多难听。
陆冠英立于城头,咽不下那些难听的话语,越听心中越来气,正打算率领兵马出战。
高虎走了来,一把阻止,道:“三哥,二哥有令,高挂免战牌,先晾他们几天再说。”
陆冠英道:“好男儿愿流血,不受气,那受得了这般言语!”
张天鹿走了过来,道:“陆将军,我军刚摆脱叛军的围追堵截,身心疲惫,需要休养调整,不宜急着跟叛军争一时之长短,论一时之输赢。”
高虎道:“三哥,你切莫忘了大帅治军的理念,将士们的生命胜过一切外在的荣誉,叛军几句小小怒骂声又算得了什么。留住青山,不怕没材烧。”
陆冠英将怒火熄灭下来,对着城下大喊道:“周秉正,你们的声音太小了,我们听不见。”
张天鹿欢欢一笑,道:“陆将军,要不我们也擂起鼓来,唱首歌给他们听。”
高虎笑道:“好主意,擂鼓助威。”
陆冠英一声令下,鼓声响起,歌声响起,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