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道:“可睢阳城就那么点兵力,坚持不了多久,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王猛道:“元帅,固城而守,就相当于诱敌深入,以逸待劳。你不下点赌注,叛军怎会上钩。”
郑经道:“三爷,可这个赌注下得有点重,要是出了意外,如何向江南的父老乡亲交代。”
陈亮道:“郑大哥,叛军赌的是命,我们赌的是时间,我们输不起,叛军更输不起。”
郭凯道:“三爷,军师,你一直都说生命最可贵,睢阳城不仅是座城池,更是一城活生生的百姓啊!”
王猛寂言道:“对于大夏国而言,那里都是大夏国的子民,共用着‘华夏’二字,不分彼此。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快速平定叛乱,还天下以安宁。”
黄宗道:“三爷,就是不去救援睢阳,我们也怎得做点什么吧。”
陈亮道:“元帅,三爷正谋划着,准备着,夺回虎牢关,化被动为主动。”
黄宗道:“准备什么啊?”
陈亮笑道:“元帅,你要攻城略地,需要些什么啊?”
黄宗道:“那当然是打仗要士兵,伤人要枪箭,登城要云梯,攻破城门要撞车,震慑敌军要投石机、射箭塔,冲锋要木驴,烧毁营帐靠火箭,免受伤害备木槾、巢车,跨越护城河要浮桥。”
陈亮笑道:“还可以有地道。”
黄宗道:“军师,要准备好这些,一时半会儿怎么做的来。”
陈亮笑道:“元帅,磨刀不误砍柴工,强攻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京师是你在防守,安思景十五万大军何其勇猛,怎么就折损在了京师的城墙之下了?”
黄宗道:“那是他们准备不到位,没有准备足够的云梯、投石机、射箭塔等器械,更是没有准备浮桥,强行攻打,那有不失败的。”
陈亮道:“这不就是了吗!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们既然看到了准备不足的后果,那是不是该将准备工作做好,做到位。尽量做到一次性攻下城关,不让叛军有喘气的机会,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自家将士们生命安全,减少伤亡,就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也是必须做的。”
黄宗道:“三爷,军师,还要准备多久啊?”
王猛道:“还需要半个来月吧。那些工匠师傅说,要想把器械做好、做牢固,急不得。”
黄宗道:“我离京的时候,朝廷就盼着能立竿见影呢!”
王猛生气道:“元帅,你要搞清楚一点,是你领兵打仗,不是他们带领你打仗。”
郑经道:“元帅,投入少,获得大,就得准备好。只有万事俱备,才好借助东风之便。”
陈亮道:“元帅,能够打胜仗的,是我们部下那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不是朝堂上那些夸夸其谈的铁嘴。朝廷可以剥夺我们的兵权,却不能干涉我们如何用兵,爱护好士兵的生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黄宗道:“军师,经你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了。”
王猛举起酒杯,大声道:“兄弟们,从这杯酒开始,让我们跟随黄宗元帅,横行无阻,一路凯歌,打进幽州,平定燕地,给天下带来安宁。”
众将领举起酒杯,相互碰撞,一口尽饮,豪情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