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年道:“父帅,华隆守住了京城,那些原本‘坐山观虎斗’的地上势力不再持观望态度,已向朝廷靠拢,让他华隆有了号令天下的资本,对我们今后极为不利。”
安思景正要说话,凌风走了来,手上也是捏着一张纸,精气神全无。
李康年道:“凌风将军,军粮筹集的怎么样了?”
凌风见盘边有一桌酒席,坐了过来,倒上一杯酒,喝下,再倒上一杯酒,喝下,吃上几筷子菜,再喝上一杯酒,润了润喉咙,说道:“大帅,四围州县的乡镇都搜寻遍了,除了两首五言诗,什么都没寻到。”
安思景道:“什么五言诗?”
凌风倒上一杯酒,喝过,将纸张放到桌面上,道:“大帅,军师学问大,让他解读一番。”
李康年见凌风今日行为反常,便走了过去,拿过纸张,对着纸上的字儿,慢慢地念道:
“手推呕哑车,朝朝暮暮耕。未曾分得谷,空得老农名。”
“野雀空城饥,交交复飞飞。勿怪官仓粟,官仓无空时。”
安思景从小少读诗书,听过一遍,不解其意,问道:“乱七八糟的,写了些什么?”
李康年道:“父帅,诗里边说,老农不分昼夜地辛勤耕种,却分不到谷子,空有农夫之名。城里边的麻雀到处乱飞,寻不到谷子充饥,只因官仓没有空。”
“大帅,手下的兄弟们快要饿着肚子了,你得想个法子啊!我们天天去惊扰乡民,真的是无油水可捞,尽力了。”凌风喝好吃好,有了气力,言辞犀利。
安思景道:“那些个贱民,真不识好歹,你就不知道杀几个人给他们看看,以儆效尤。”
凌风道:“大帅,好多乡民正在四处找寻草根吃,连毒蛇都吃上了,只差没吃观泥土,那有什么粮食给我们。况且还要靠着他们扩充兵源,随随便便地讲打讲杀,真怕不是个事儿。”
安思景听过,对着李康年道:“康年,要不将手伸向那些豪绅世族吧!底下的那些将士们真要饿着了,你就不怕他们动摇军心,生出乱子来。”
凌风道:“大帅,你早就该这么想了。那些乡绅商贾,拿着储存的粮食,四处叫卖着高价,根本就没把饥饿之人当成一回事,我们也没必要敬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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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年道:“父帅,要不找他们先借点,度过这个难关再说。”
凌风笑道:“大帅,军师这个主意好,借而不还,再借不难。只要我们不讲客道,他们自会变得乖巧,唯命是从。那些山村贱民饿急了,还盼望着‘观泥土’来充饥。这些乡绅、地主、豪族,守着万贯家财、锦衣玉食、娇妻美妾,那有不想过好小日子的道理。”
安思景道:“好,凌风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李康年道:“父帅,这些乡绅豪族,我们现在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