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渡船早已被虞陨文清理干净,正又是春夏之际,河水暴涨,依靠马匹实难渡过河去。
秦归寿鉴于此,便效法古人,来个背水一战,本想用‘置之死地而后生’来鼓舞士气,以一战定胜负,求得转危为安。
谁知王猛不是当年那些蠢不垃圾的赵军主帅陈馀,他也不是当年的韩信,王猛是有备而来,早已做好了各种准备,就等着他秦归寿痛下决心,跟他决一死战。
秦归寿被动防守,王猛主动出击,北狄骑兵奋勇杀敌,但终因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王猛心狠手辣,不接受秦归寿的投降,斩杀来使,率领大军对秦归寿的军营猛攻猛打。
秦归寿见王猛的兵马来势汹汹,没想要留下余地,便做最后的挣扎,率领兵马跨马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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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深不见底,且水流湍急,下水者全被淹死冲走,无一人过的对岸,也无一人回头上的岸来。
秦归寿被逼无奈,只好率领最后那些哀伤之兵进行最后的反扑,但是很可惜,他们已斗志全无,只想在死之前拉个垫背的,目的不够明确,失败自然就在眼前。
王猛带着大军横扫疆场,像极了秋风,秦归寿率领的残余兵马像极了落叶,很快被横扫一空,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一副霜残景象,让人见之心寒。
秦归寿战斗到无一兵一卒,变成一个光杆司令,立于风雨中,不动如山。
王猛见到他那哀怨无门的惨状,本想放他一条生路,毕竟都身为将领,这次南下,非他之过,只是听命行事。
谁知陈亮在数落秦归寿的罪恶时,没有保留余地,全军将士听过,对他恨之入骨,群情鼎沸。
王猛见之,实难对他网开一面,一个闭眼,郭凯带着两名将士走上前去,将其拿下,一个斩首示众。
秦归寿脸挂笑容,心中坦然,也算得到了最好的归宿,跟他的将士们同来同去,永远同在,去到阴曹地府,他也可以大说一声,你看,我并没有抛下你们,独自求生。
身为军人,难得遇见这么敢于拼命的对手,怀着一份敬意,将所有士兵的尸体堆到一起,一把大火,将其焚烧,再挖上一个大坑,将其骨灰埋葬,深深一躬,为其送行,往生极乐。
清理好战场,王猛带着手下的将士们,带上受伤的战友,牵上敌军留下来的战马,出得繁峙,回到雁门关,稍作休整。毕竟每一次战争都会带来伤口,需要疗养愈合,更别说对那些伤残的将士进行安抚,对有功之人进行嘉奖。
回到雁门关,大军被郑经、肖史、吴风等一个安顿,伤兵在张继承、华传的营帐里进行疗伤,有功之人得到嘉奖,王猛带着将士们将肚子填饱,立马开启下一步的军事部署,毕竟东边的安思景兵锋正盛,所向无敌。
聚于决事堂,王猛坐于帅位之上,对着身前的将士们送去一顿友善的目光,开口道:“北狄骑兵现已被全数剿灭,金明王痛失七万精骑,目前再无兵威南下,我们的敌人就是安思景的叛军,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过时不候。”
朱大咖第一个站起身来,大声道:“大帅,这有什么好想的,跨越太行,直捣安思景的冀北老巢。”
陈亮听之,欢欢一笑,附和道:“就是吗,由朱大咖将军带队,直扑冀北,截断安思景的退路。安思景见回归无望,定会一鼓作气攻下京城,到时,皇帝都不知道该往那里去了。”
朱大咖一听,觉得自己有些冒失,冷气横秋地坐回原位,不再言语。
王猛将余清看了一眼,说道:“余叔,分开这么些天,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