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坐在书房里,拿着书信,看着信中的言语,不知说什么好。
温良玉走了进来,看着襄王那忧郁的脸色,走了过去,询问道:“大哥,怎么哪?”
襄王将书信递给良玉,难过道:“三弟想跟西戎人在河州决一死战,要我奏请父王,派靖王节制巴蜀,益王节制关中,帮他补给兵源、粮草、军备。可西蕃人还没打过来,叫我怎么开口,朝中那些臣子们是不会让其通过的。”
良玉接过书信,认真看过,回话道:“冷梓武对三弟去信,说安思景要与漠北的金明王缔结盟约,要是西边不能彻底搞定,到时三路南下,真就首尾不能兼顾,腹背受敌了。三弟要彻底消灭西蕃隐患,再集中兵力北伐,是明智之举,大哥应该高兴才是啊。”
襄王气恼道:“不是不看好老三的谋略,只是此事就是通不过啊。”
良玉宽慰道:“大哥,这不是能不能通过的事情,而是大夏国就靠此一战来赢得生机。以后这种大事,没必要放到朝堂上去议论,纠集六部尚书以上的大臣来个小型议会就行了,其他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不需要将他们的意见与想法考虑进去。真正能改变国运的机会就只有一两下,把握住了,赢;没把握住,再想翻身就难了。望大哥早做定夺。”
襄王心里没底,询问道:“老三真就能打赢西戎骑兵?”
良玉答道:“要是真如三弟所预料的那样,西戎骑兵南下,他们绝对认为我大夏国军备松弛,没有任何准备,定会轻敌冒进。正因为他们知己不知彼,给三弟留下了运用谋略的空间,三弟竟然敢给你来信请求援助,定是想出了怎样打赢这场大丈的作战计划了。”
襄王道:“不是我不相信老三,可他没跟骑兵打过交道,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良玉答道:“大哥,三弟从来就没带过兵,一个多月就平定了荆湖水患,杀的人不过八九千,不到匪盗的两成。我跟着他在江湖上漂泊了十来年,他做事从来都是择优而选,作为主帅,这一点极其珍贵。基于现在的形势来看,败了跟不去打,其实是一个样,还不如让三弟放手一搏。赢了,大哥将重塑山河;输了,就当是白手起家,从头再来,想的越开,对大哥越有利。”
襄王听过,温言道:“好,就按三弟的意思办。吃完饭,我就进宫,恳求陛下拿主意吧。”
良玉说道:“大哥,前线的将士都有信心,你的信心该比他们更足才是,一定能赢的。”
襄王听过,微笑道:“好,我信心满满,三弟他们一定能打败所有乱我华夏者。”
良玉笑道:“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襄王听过,高兴道:“好!”
牵着良玉的手,走出书房,向饭厅走去。
襄王跟良玉走入饭厅,萧芸抱着她的孩子,王妃抱着正儿坐在一旁,三人正跟着小宝宝逗着乐。
站在一旁的卫恒见襄王进来,急忙拉好椅子,襄王跟良玉高兴地坐了过去。
卫恒坐了下来,就来给襄王斟酒,良玉一把止住,对着襄王微笑道:“大哥,三弟这一仗要是赢了,你就是陛下的继承人了,谁都改不了。以后晚上这个酒,能不喝酒就别喝了,保护好你的身体要紧。”
襄王听过,对着温良玉微笑道:“好,就听二弟的。”
王妃听过,立马让站在一旁的侍女收走酒壶酒杯,给襄王舀了一碗汤。
襄王欢欢喝下,拿起筷子,对着良玉道:“来,二弟,吃饱好办事。”
温良玉给萧芸舀了一碗汤,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卫恒见襄王吃的很快,也不甘落后,转转几下,两小碗米饭下肚,饱了。
襄王见卫恒放下碗筷,微笑道:“你小子,也没必要吃的这么猛。既然吃好了,就准备车驾去吧,我吃完就入宫。”
卫恒傻傻一笑,欢快地走开。
良玉道:“大哥,等下记得带上那份信。以后三弟的来信,都交给陛下过过目,让陛下对你的行为了如指掌,可以消除猜忌之心,君臣之间,最难能可贵的就是相互了解,相互信任。”
襄王答道:“好。”
快速地吃起饭菜来,转转几下,饱了,话别王妃,走出饭厅。
襄王妃给萧芸夹了两片羊肉,对着温良玉问道:“二叔,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