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敏王子道:“一切听从父王安排,我等早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大王发令。”
众人大声支持王子,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像南国的牛羊跟女人就等着他们去宰杀、拥抱。
浑邪王见个个都是好样的,大声道:“后天就出发南征,直奔雁门。”
众人一声喝彩,围着帐中的山河图一阵比划,韬略藏胸,豪情满怀,两眼发亮,好像看见了南朝的美人跟羔羊正在向他们招手。
浑邪王在山河图实景上一阵比划,全体将领为之喝彩,没一人愿意掉队,错过这大展拳脚的机会。
浑邪王见上下齐心,意见统一,叫来歌姬,听歌赏舞,一阵狂欢,大摆宴席,欢乐注满大帐。
话说那个吃了败仗的汉家少将军,正是安思景的二儿子安流儿,他丢失了城池,丢掉了三千汉家将士的生命,惧怕军法,便躲了起来,不敢回家见安思景。
安思景念及父子亲情,将他找了回来,安流儿编造一个谎言,一个认错态度诚恳,再加上将领们跟李康年等人的求情,安思景让士兵将安流儿拖了下去,来了个二十军棍,打得他皮开肉绽,很是难看。
正当安思景觉得累了,要遣散各位将领回驻守营地时,北边的探子来报,浑邪王正在聚集兵马南下入侵,走的路线已定,将避开武城这边的重兵把守的军事据点,选择从雁门山南下雁门郡跟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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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领听过,兴奋不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安思景见之,心里极为难受,他本想跟浑邪王那老小子来个‘珠联璧合’,各取所需。谁知这老小子这次不为美人所动,让他空打了个如意算盘。
安思景心想道:
这些胡人骑兵,来无影,去无踪,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你连他一根毫毛都抓不到。
每次汉军都是借助城墙防守,偶尔到城墙外走一走,还没得到多少便宜。
这次他们大兵压境,要是硬拼,就是胜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的大业又得往后拖上个好几年,甚至永远也没个尽头。
心里想着,好生难过,就想找个缝隙,让浑邪王钻进去,自己再给上一锤子,将他拍死在里边。
李康年见安思景脸色难看,自然了解他的心思,但胡人不除,一旦起兵,将是一个难以未见的危险结局,不由得不思考,不由得不做出决定。
想到这里,李康年走上前去,温言道:“父帅,如果现在对这些胡狄放任不管,你一旦跟朝廷开战,胡人南下,不说你将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局面,整个华夏都将会大乱,恐怕以后就算你有心收拾,也将是无能为力了。”
安思景听过,极不情愿道:“这个我也知道,可是......”
周秉正道:“大帅,我们现在能顶得住胡人的进攻与骚扰,是有朝廷在后边顶着,以全国之力在抗衡。要是失去了朝廷的支持,他们一旦南下,就只能由他们说了算了。”
安思景道:“可一旦开战,不打疼他们,他们老来烦人;若打疼了他们,自己损兵折将不说,还多了个敌人。”
虞陨文道:“大帅,将士们都跟着你对抗了胡狄这么多年,大帅对将士们仁厚,将士们都记在心里,都恨不得立刻冲上战场,跟胡人决一死战,杀敌建功,为大帅建立不世之功。”
安思景笑道:“好,就打他一丈,也好让他们掂量一下他们到底有多少斤两。”
李康年道:“大帅,我们的主力在武城附近,胡人应该会为避其锋芒,选择南下雁门。我们现在就调兵代郡跟雁门之间,藏起来,来个诱敌深入,在代郡将他们歼灭。”
周秉正道:“将所有的牛羊物资南迁,浑邪王找不到物资供给,不能以战养战,必定会率兵直入。到时,给他们一点甜头,派四五千老弱病残的步兵出战,来个败北,浑邪王一定以为我们没有准备,轻敌冒进。将他们引入我们的包围圈,挡其退路,各路兵马协同作战,群而歼之。”
安思景见大家说的极为有理,便调兵遣将进入代郡,命令大家小心把守好烽火台,同时派出大量轻骑兵打探敌情。
匈奴人来了,所有军士就立即退入城中固守,百姓收拾东西躲入山沟沟,谁敢抗命出战,立斩不赦。
命令一下,汉军当起了缩头乌龟,一看到胡人骑兵到来,就点燃烽火台,大家统统躲了起来。
匈奴骑兵找不到汉军,找不到物资,一路南下,喊爹骂娘,将安思景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