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起身拦住还要动手的门萨，转头道：“亚瑟，不要说了。”

亚瑟憋着怒气，撇过脸去，不准备追究了。

罗素笑了笑，他发现臭名昭着的剃刀党也不过如此，哦，原来是谢尔比家族还没有正是发迹，所以还未开始膨胀。

他们当前在伯明翰只能算是二流帮派，连躲在街区里讨生活的意大利人都不敢得罪。

“坎波先生，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罗素翻出打火机弹开，点燃香烟，悠悠道：“前些天，你去找了吉普赛人李氏家族的麻烦，而他们肯定不会吃哑巴亏。汤米，你的思路是和肯波联合做掉李氏家族，或者联合李氏灭掉肯波，对吗？”

汤米惊了惊，这是他的想法，从未和其他人讲过，哪怕是家里人！

罗素起身拍着他的肩膀，“按照你的思路做吧，我会帮你处理好后续。”

汤米和两个兄弟愣了愣，面色一僵。

他们都清楚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你吃到了免费的，那么这顿餐肯定能要了你的命。

便宜没好货？确实如此，真正的好货价格昂贵，廉价的货物都是加了左料的东西。

“我需要付出什么？”

罗素走到门口，转头：“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哦，我已经见过丘吉尔先生了，他撤销了总督察的任命，并由我接替他管理伯明翰警务。而且，我还告诉丘吉尔先生，伯明翰有个叫剃刀党的帮派无恶不作，首领是个叫汤米·谢尔比的战斗英雄！”

“丘吉尔先生说，英格兰任何地区的帮派都是蛀虫，如果他们送上门来，他不介意喷些杀虫剂！”

汤米一怔，缓慢点头：“我记住了。”

他的小心思被罗素捅破了，在短时间内肯定干不出给丘吉尔写信的举动了。这声‘警告’意义非凡。

罗素转身向外走去，声音却传进了包间，“合法的赌马证过些天就会送到我手上……”

谢尔比三兄弟闻言愣神，面面相觑。

待传来关门声，他们才长舒一口气。

亚瑟沉声道：“剃刀党的荣耀将会一去不复返。”

“我们已经被他从精神上瓦解了。”

汤米点支烟，叹息道：“坎波欺骗了我，这是我自找的，但我连累了家人。”

“你也是为了家族着想，这不怨你……”

“只是赶走了豺狼，却迎来了猎豹！”

汤米转头看向外面，注意到正在擦桌子的格蕾丝。

他起身靠在门口，手里掐着烟，问：“格蕾丝，你和罗素·坎波到底是什么关系。”

格蕾丝面无表情的抬头，沉默不语。

“你留在这，是想偷听我们的谈话吗？然后告诉坎波。”

格蕾丝放在抹布，“我和你们一样，都成为了罗素·坎波养的家畜……”

“家畜？你把自己看的这么低。”

格蕾丝盯着窗外，“与魔鬼合作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魔鬼不会把交易者当人，而是一种能够随时抛弃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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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明翰警局内。

罗素前脚刚踏入办公室，莫斯警长后脚就跟了上来，他关上门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督查，今天是警局内发放薪水的日子。”

罗素皱眉点头：“你有些心急，我可以理解，但不要用这种小事，来打搅我的清净。”

莫斯愣了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确实是为了最近两天收缴的535英镑保释金而来，毕竟以职位分刮的话，他能拿到不少钱。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一句话，枪打出头鸟。

罗素起身走到他跟前，漠然盯着他，“莫斯，如果你想坐稳警长的位置，就该多去办些实事，而不是把眼睛放在钱上。现在告诉我，你想保住警长的位置吗？”

“……想，督查，我不是……”

罗素冷笑，“你是什么和我没有关系，出去吧。”

“好，好的，督查，您忙……”

莫斯内心忐忑，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罗素坐在办公桌前抽了根烟，他早就知道警局内部很腐败，有个副局一直挂名，却从未到警局上过班。

警局内部的构架也非常空虚，除了底层的警员，中层只有三个警长，以及几个后勤部的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