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维托打来电话与罗素交谈了将近两小时。

主要话题是沿着被端掉的黑工厂展开的。

“黑工厂覆灭以后，我让汤姆去探监了几个偷渡客，他们大多数来自于欧洲和中东，从加拿大过境进入纽约州北部。”

罗素询问：“查到蛇头了吗？”

“蛇头是爱尔兰人，常年盘踞在安大略湖沿岸的多伦多。”

罗素皱起眉头：“爱尔兰人……但是纽约警局抓获的不是爱尔兰人，而是苏联、波兰和土耳其人。”

维托闻言思索道：“泰西欧从未与我说过黑工厂的事情，我前些天问他，他也是对此毫不知情。”

“你相信吗？”

维托没有回答，只是说道：“这件事我交给了克来门扎，希望他不会做错事。”

“警局对桑尼和卡洛的死结桉了吗？”

“是的……罗素，我想把一个人送到西西里。”

“谁？”

“康妮婚礼上的伴娘露西，她是康妮的好朋友。”

罗素笑道：“她有了桑尼的孩子？”

“你知道？”

“我初次去你家的时候，就发现桑尼和露西有交情。”

维托叹气：“看来桑尼没有处理好他的私生活，那么你同意吗？”

“当然可以，让她去托马西诺那里吧。”

“感谢……我有种预感，桑尼的死和黑工厂的事情要不了了之。”

罗素说道：“短时间内敌人不会露出马脚，但是以后肯定会伸出头来。”

“我不知道是否能活到对方现身，我只想尽快报仇。”

“再等等吧，时间会给你答桉。”

“好句子，时间确实会给我答桉！”

接下来，维托与他讲了家族的事情。

原本维托想培养麦克参正竞选众议员的，但麦克上个月找到他说了心里想法，他要参与家族生意，对此维托很纠结，不愿让麦克放弃大好前程。

但是家族里除了麦克，谁能继承家业呢？

汤姆肯定不行，他不是西西里人。

克来门扎有勇无谋，办事他是把好手，但想领导家族差了许多。

泰西欧精明能干，但他岁数大了，也正因太精明，所以无法胜任。

弗雷迪更不用说，一个垃圾货色……桑尼死了，他连滴眼泪都没掉。

剩下的人都是打手，级别太低。

意大利的黑手党并不是家族基业，继承者也并非只能是直系亲属，还可以由内部高层继承。

这就是像是股份制公司，数十个股东合作做事，由董事长带领大家赚钱。

如果董事长能力不足的话，股东们可以选择脱离公司，退出单干。

在电影里，克来门扎和泰西欧就在麦克刚上任的时候，曾对老教父维托说过这事，但老教父把这事甩给了麦克，而麦克则是拖延了一段时间。

脱离公司的事情，每个公司掌控者都不可能答应。

比如罗素的属下尼维诺、昂科斯、诺斯丁等人，他们都属于封疆大臣，拥有自己的地盘生意。罗素能眼睁睁瞅着他们离开吗？

不可能！因为那样会损失掉生意、财富和掌控力。

绝对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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