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奏不奇怪,能让这位尹尚书如此神色的倒是少见。
皇帝拧眉,声音严威中带着上位者的霸气,
“奏。”
尹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控诉,
“臣女于昨日外出,意外碰见月华郡主,两人因侍女一事起了些争执。”
“竟不想,月华郡主无视众目,于大街之上殴打臣女,致臣女脸上破相后,拒不道歉,狂言一个大臣之女而已,她想打便打了!”
“臣女虽无品阶,但也是臣的嫡女,怎可因为她是郡主,而受如此大侮,臣求陛下做主啊!”
此话一出,朝堂哗然。
皇帝皱眉,脸上神色不悦,
“竟有此事?”
谢子淮拱手出列,
“禀父皇,确有此事,但儿臣听闻的却是:
尹小姐先行对月华出言不逊,月华的丫鬟为主直言,尹小姐就要给她掌嘴,月华才出手打了主仆二人。”
太子点头,应和道,
“孤听闻,确实如三皇弟所说一般,尹小姐当街扬言,一个曾经伺候过已故长公主的奴才,她想打便打的。尹小姐好教养。”
尹尚书磕头,朝皇上道,
“臣句句属实,是臣女的侍女亲口朝臣哭诉的,陛下明鉴,陛下做主啊!”
“况且月华郡主行事荒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现下她的府中还留下一位白身男子,月华郡主品行不端,张扬跋扈,怎可为玄月国之郡主,请陛下下旨严惩苏媞!”
皇帝大怒,
“大胆尹安,你敢威胁朕!对长公主之女直言其名!哪你天你也敢直呼朕的名字是与不是!”
“不是!臣惶恐,臣只是怒极,想要向陛下讨个公道。”
“今日月华郡主敢如此对臣的家人,哪天也敢如此对待各大臣的家眷。”
尹安额头抵到地上,严词禀奏。
“尹安,今日若你所言皆实便罢,如若不然,你殿前失仪,侮骂皇家宗女,顶撞朕,朕可以给你下大狱!来人,传证人到御书房,退朝!”
话落,皇帝拂袖而去。
凤仪宫内,下朝后来向皇后请安的谢子淮竟看到了那个木头温知珩。
“知珩,今日难得进宫,不去去书房看看热闹吗?”
温知珩脚步没停,往宫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