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果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白阮宗,久闻盛名。”
秦阮闻声回头,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很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此人一身黑色劲装,长发绾起,明显是御前侍卫的装扮,英挺玉立,深邃的眉目有几分怅然之意。
他一时记不起此人到底是谁,只道他面熟得紧。
“阁下是……”
“临安初雨,不见青山。在下沈青。”沉稳如山岳的男人拱了拱手,道。
秦阮这才恍然想起。他曾在云音会上见过沈青一举夺魁,只是未曾想到,沈青竟已平步青云,成了一名御前侍卫。
“原来是沈兄,是我失礼了。”他抬手还礼。
沈青笑了笑,也不废话,直接就向秦阮打听起即墨安的情况。而秦阮自然也只能告诉沈青他自己知道的部分。
“她是依然心系于你的,”秦阮道,“可即墨家的二老却硬给她订了门亲事,如今已临近婚期了。”
这是他在离开清云前,王肆亲口对他所说。即墨安那日原本也是要来送他的,却被她的父母关在了家里,不许她再轻易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