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弟许久不见。我本该在你得头名那天就来恭贺,只是因为俗事缠身,就耽误了下来,请白兄弟不要怪罪。”
好一张藏着尖刀的笑脸。
秦阮将手中的谱子放在石桌上,坦然以对庐月。
“庐公子先坐吧,我让丫头给你端些热茶来。”
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倒让庐月有些不自在了,一时露出了些犹疑之色。不过庐月毕竟还是精于算计的好手,很快就安然地在秦阮对面坐下。
“不必不必,在下这次来只是来看看白兄弟,随后还要去乐司里帮老师的忙。听说白兄弟出了些意外,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上次在乐司,我已经很对不起白兄弟了,这次来探望自然是要带些补偿。”
阳光之下,有鸟欢啼。
秦阮淡然道:“我不觉得庐公子对我有什么亏欠,自然也不能厚颜收下庐公子的这番好意。”
庐月却安抚似的笑道:“白兄弟若是不想要这些东西,但凭你自己处理就是。在下也好心安一些。今日见到白兄弟身体已在恢复中,在下也是甚为欣喜。时辰将至,我也就先走了。”
秦阮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庐月,却从他的表情里没找到什么破绽。
“庐公子真是有心人。我依医者所言,只能在院子里活动,无法相送,就先致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