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当顾言初抬头时就会发现，百里锦书的目光如炬让他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顾言初不敢去看他，连忙移开目光：“我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要来找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这便是祸乱后宫，有违人伦。”百里锦书继续逼迫。

“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希望能帮助我的朋友。”顾言初焦急的解释，但说到最后，慢慢低垂下脑袋，声若蚊蝇的解释着。

百里锦书听着他那苍白无力的解释，退后一步看着顾言初。

“我现在若回去，可以以殿下不在京城为由，留在皇宫小住，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百里锦书不再逼问顾言初，而是答应了他的请求，顾言初猛地抬头，眼中带着几分感激之色。

......

自从那日答应下来后，百里锦书就与顾如珩说了要回京的事。

沈云雅是她最重要的闺中密友，她在听到沈云雅过得不好后，绝不可能当做看不见，自然是要回去帮她的。

顾如珩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自己劝不住百里锦书，索性点头答应。

之后，百里锦书就将林地的事情交给了施空还有尉迟灵。

“我想和师父待在一起。”尉迟灵对百里锦书的安排满脸的抗拒。

百里锦书闻言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此次回京注定不会太平，我不想将你卷入危险之中。”

尉迟灵执拗：“我不怕的......”

百里锦书退一步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吗，我的阿娘曾和我说过，让我去外面看看，见识一下天地只广阔，不要将自己困在后院。可我注定是做不到她说的那样了，但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北疆虽说艰苦一些，但这里确实与其他地方不同，在这里哪怕你是女子也可以做男子想做的事情。阿灵，你应该用心感受一下这里。”

尉迟灵沉默片刻后，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她是百里锦书唯一的徒弟，自然是不愿见到她难过的模样。

百里锦书看她沮丧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顶：“我虽不与你在一处，但你每过半月就要给我写信，将你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统统写下来。而且师父答应你，等着时机到了，就带你去京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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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尉迟灵听完百里锦书的话，一下子活跃起来，眼中也浮起了一抹期盼。

“嗯，当然，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百里锦书微笑道。

“那......师父，你可不能食言哦，阿灵一定会努力的。”尉迟灵紧紧抓着百里锦书的手臂，一脸坚决。

“那是自然。”百里锦书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