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走后，客斯奇也没有继续陪这些人大眼瞪小眼，一甩袖子大步离开，独留下几人站在原地擦着脑门上的虚汗。

终于又多活了一天。

......

在骚扰了羌城两次后，顾如珩带着离扬和汪勇在之前的埋伏地点商讨接下来的逃跑计划。

这听起来或许很让人意外，因为在刚才的两轮交手中，他们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还将守城的将领耍得团团转。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他们应该一鼓作气冲破城门才对，但偏偏顾如珩选择了反其道而行。

究极原因，其实不过用物极必反几个字来概括罢了。

想要出其不意的破开羌城的城门，突袭的人就一定不能多，所以这一次顾如珩只带着三十六人，分为两组，一组进攻另一组为其掩护。通过对羌城这两次的进攻，羌城外两个哨岗上的重弩已经被他们彻底破坏，城内的两个也被他们炸了，虽然不确定是否还能继续使用，但威力肯定不如之前。不到两个时辰，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好了。这段时间过去，羌城内的士兵肯定已经准备追杀他们了，如果想不出现伤亡，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撤退，也只能是撤退，不然他们的计划将会没有意义。

“汪勇你先回去通知乔年等人，立刻赶来这里与我们汇合。这一次南辰出来的不是那个守城的将领，我们不用往城墙上闯，只在外面攻击那两座哨岗还有外面的士兵就可以，见到人出来后，就立刻撤退，然后在这里围攻追兵。”顾如珩指着脚下这一块土地，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肯定 。

离扬等人对顾如珩的命令从来都是深信不疑，他说这一次追他们的人会变，那就一定会变。汪勇领了命令立刻往回走，离扬则目光炯炯地看着顾如珩。

顾如珩：“你守在这里，在汪勇带人来之前，我们不能露出破绽。”

“这次袭击凶险，还是属下去吧。”离扬有些担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惹急眼的敌人，不得把他们抽皮扒骨！

顾如珩摇了摇头，“他们不傻，即便是有增援，也不会在不清楚敌人底细的时候立即动用大量军队，所以不会有事。”

见顾如珩心意已决，离扬也不再继续劝说，只目送着顾如珩带人离开。他的心中蔓延出些许感动还有几分惭愧，千机营内他是大帅的副官，千机营外他是六皇子殿下的贴身侍卫，于情于理危险的事情应该由他最先去探路才对。但事实上每次都是大帅自己往前冲，将他们护在身后。

其实京城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凶狠暴戾，对于他们这些一直追随这六皇子的人来说，很容易就会忽略。但是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心，还有那从不开口强调的保护，却让他们难以忘怀，也是他们忠心六皇子最根本的原因。六皇子是真的会在你困难的时候帮助你，而不只是嘴上说说。

......

不管离扬的内心如何百转千回，顾如珩此时已经带人到了城门进行最后一次的骚扰。

“给我杀！一定要把这些跳蚤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被戏耍了两回的守城将领早已暴跳如雷，此时他对顾如珩等人的称呼与客斯奇达到了空前一致。

但守城的士兵在追逐中难免露出一丝疲态，杀伤力下降了几乎一半。